如此一来,西滨要她去联姻,好像就说得通了。
云锦婳想起来了,她在边关的时候,几次收到了粮草和药物的援助。
那不是朝廷供应的,送东西的人说,是南陵百姓的一点儿心意。
可是,她多方寻找,至今都没有找到发起人是谁?
能拿出那么大一笔物资,又安全送到她的手中。
这个神秘的人,会不会也是三哥?
既然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南陵,反而跑到西滨去了?还做了驸马、摄政王?
为什么他只默默地关心和保护她,不肯现身相见呢?
云锦婳脑子里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了。
看到小姑娘皱着眉头,半晌无语,萧槿安以为她还在生西滨人的气,凤眸眯了起来。
“锦婳,我猜这个阴损的主意也是西滨摄政王想出来的。你放心,得了机会,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语气透出从未有过的狠厉。
那个人在西滨做什么他不管,就是把小皇帝赶下龙位,取而代之,都跟他没有分毫关系。
但是惹怒了他的小姑娘,那就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啊,倒也不必。或许,他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给西滨寻求一份保障而已。”云锦婳下意识地为他开脱。
那个,入宫做太监,倒夜香的事情,他们都忘了吧!
“锦婳,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萧槿安满腹狐疑。
他的小姑娘从来不会以德报怨,她这个人心眼小,别人打她一拳,她是要踹还十脚的。
平白遭受了西滨摄政王的羞辱,她没把他家祖坟给踏平了,都是仁慈。
怎么还会为他求情呢?
男人好色,女子慕强。
他的小姑娘亦不能免俗吗?
萧槿安眉毛皱了起来,他后悔在锦婳面前描述别的男人的强大了。
“想到西滨新君的遭遇,我就想起了你,你们登基的时候,都是孤立无援。幸好他有个姐姐为他撑起了一片天,西滨从未做过对不住南陵的事情,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婚事你明确拒绝了就是,犯不着撕破脸皮。”
云锦婳眸光闪烁,好在这理由还算充分。
萧槿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丫头是同情心泛滥。
他就说,锦婳已经够强大的了,不需要再倾慕别人。
嗯,算西滨那个小皇上走运。
他们也算,同命相连。
既然如此,他就暂且放过那男人一马。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宫去吧,我要休息了。”云锦婳下了逐客令。
萧槿安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张雕花木床,他喜欢这床的舒适度,喜欢这屋子里的味道,喜欢有她陪伴在身边。
想,留宿。
他发誓什么都不干,只单纯地美美地睡上一觉。
“锦婳,我累了困了,略歇歇,养养精神就回去。”萧槿安赖着不走。
长夜漫漫,他一个人睡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
“没精神啊?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云锦婳的手已经点在他的百会穴上,大力按揉着。
都没给萧槿安拒绝、反抗的机会。
主打的就是一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醒脑养神,升举阳气的。清醒多了吧?快回去吧!”云锦婳快速解决了他的烦恼。
萧槿安:“……”
升举阳气?
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啊?
深秋了,天气很冷了,本来他睡眠就不好,还要再洗个冷水澡?
“我走了,你早点儿睡。”萧槿安老大不情愿地跳出了窗子。
唉,武安侯府的围墙怎么那么高?
他,跳的上去吗?
回头一看,云锦婳的屋子已经熄灭了烛火,黑暗且宁静。
而此时,月挂中天,夜色温柔,无风无雨也无云。
唉,这人不留,天也不留。
想不走都没理由啊!
萧槿安无奈的飞身上墙,飘然落地。
“皇上?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景航很意外。
他举头望月,它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朕早出来你抱怨,晚出来你也抱怨,你说朕在里面待多久,你才觉得合适?”萧槿安恨不得把景航的嘴给缝起来。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聒噪!
景航默默后退几步,那个,让说真心话吗?
其实,不出宫最好!
萧槿安脚下生风,他决定了下次出宫,不带景航。
他都做了皇上了,还不能随心所欲吗?
云锦婳于黑暗中静坐,睡意全无。
如果西滨的摄政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