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色喜服的两个人并肩而行,男人玉树临风,女子蛾眉曼睩,宛若一对金童玉女。
“儿子叩见母后。”萧牧尘对着仁寿太后拜了下去。
“儿媳祁珺瑶拜见太后娘娘。”兰敏郡主行了大礼。
旁边的大宫女屈膝,把放着茶盏的托盘递到祁珺瑶的面前。
兰敏郡主接过来,恭声说道:“婆母,请用茶。”
自从她踏进寿康宫的大门,沈璃的视线就没有从祁珺瑶的身上移开过。
嗯,容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出色,言谈举止更是挑不出一丝瑕疵。
又温柔又大方,比云锦婳那臭丫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沈璃接了茶,浅啜了一口,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吧!这对镯子还是哀家大婚的时候,先皇所赠,现在就给了你吧!”
一对沉甸甸的金镯,上面镶嵌的大红宝石,雕刻着石榴的纹样,寓意多子多福。
兰敏郡主谢恩之后,收下了赏赐。
萧牧尘带着祁珺瑶又给庄静太后行了跪拜之礼,殷玉莲一手拉着一个,欢喜地夸赞:“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哀家不止一次想过,要什么样绝色的女子才能配上靖王的人品?见到靖王妃,哀家才知道这世间果然是有天作之合的。”
“太后娘娘谬赞了。”祁珺瑶嫣然一笑。
沈璃撇撇嘴,殷玉莲这一张嘴倒是抹了蜜似的甜,就是不知道拿出来的礼物配不配得上她的太后之尊?
庄静太后拿出了一支赤金步摇,蝴蝶造型,镂空的翅膀,下坠五彩碎宝石的流苏。
流光溢彩,很是别致。
“哀家的一点儿心意,祝愿你和靖王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庄静太后眼含笑意。
她不夸物件,只赞美眼前的人。
“谢过太后娘娘。”祁珺瑶躬身道谢。
这位太后娘娘,虽然不是靖王的生母,但是待人接物一团和气,是个好相与的。
沈璃微微凝眸,奇怪,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殷玉莲不但相貌清丽,而且处事甚为得体呢?
其他妃嫔都是想方设法地接近先皇,使出浑身解数争宠献媚。
只有殷玉莲,一次侍寝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先皇的面前。
什么病,二十几年都毫无起色?
难道,她唯一一次侍寝,是不情不愿的?
连皇上都看不入眼,那肯定是因为心里早就装了别人。
萧槿安,不会是个野种吧?
沈璃被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兴奋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殷玉莲就犯了混淆皇家血脉的大罪,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在场的太妃太嫔送了什么礼物,如何夸赞兰敏郡主的,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像!
简直太像了。
这张脸,这身材,这尊贵的气派,与先皇年轻的时候,一般无二。
再想想萧槿安,跟先皇可并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先皇真是糊涂!
怎么就把祖宗的基业,锦绣的江山给了一个外人呢?
沈璃心烦意乱,兹事体大,光凭她的猜测想把萧槿安赶下龙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该如何才能找到真凭实据呢?
一刻钟的时间,沈璃想到了十几个方法,又全部被自己给否定了。
这事儿,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走漏一丝风声。
否则,被无声无息除掉的,就是他们母子了。
主人沉默良久,客人很快就识趣儿地告辞了。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寿康宫,转眼就冷冷清清的了。
祁珺瑶不安地揉着手里的帕子,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
她这位婆母的心思,真是难猜。
“母后。”萧牧尘轻声呼唤。
“哦,你们快坐下,今天中午陪母后一起用膳。”沈璃这才回过神儿来,按下了满心的狐疑。
祁珺瑶虽然是她的儿媳,但是昨日刚刚成亲,自己并不熟悉她的脾气秉性,再加上东昭郡主的身份,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母后,儿子与王妃先去给皇兄问安,稍后回来陪您。”萧牧尘面色如常。
心中却划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母后今天的表现真是奇怪,刚见到祁珺瑶的时候,眉开眼笑,赏赐的也是心爱之物。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心不在焉的。
母后这个人虽然有些骄横跋扈,但是长袖善舞,表面上跟六宫姐妹都维持着一团和气。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轻慢客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吧,母后命厨房备宴。珺瑶,你有什么喜欢的菜肴,母后命人给你做。”沈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