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们只好请门卫大爷找来熟悉的开锁匠，把401的房门给打开了。
“哎哟！啥味儿啊？”
房门一打开，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就把开锁师傅熏得来直捂口鼻，又后退，“谁在屋里随地大小便啊？”
闻言，其余四人定睛一看，臭味儿既不是尸体，也不是死耗子，而是早已干涸的大小便。
室内门窗紧闭，让臭味没法发散，一开门，简直臭气熏天。
在那滩秽物旁躺着一位古稀老人，正不停呻吟。
但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弱了许多，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打120！”
宗川流连忙拿出手机拨打120。
剩下的人则来到老人身旁，查看他的情况。
“是王奎山。”
门卫大爷认出来了，“王叔，你咋了？哪儿不舒服啊？平时跟在你身旁那位大姐呢？”
“乔…乔……”王奎山发出了气若游丝的声音。
“瞧什么？”门卫大爷没听明白。
陈章妙心和颜俊不清楚王奎山是摔伤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他倒地不起，就不敢随意搀扶，只能忍着扑鼻恶臭，蹲下来仔细查看。
“没有外伤。”颜俊说道。
陈章妙心也没有发现明显外伤，“感觉…他好像有些脱水。”
一旁的开锁师傅推测：“不会是被儿女抛弃在这里了吧？上回我开锁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儿，只不过，进屋后发现那人已经…咳！”
他戛然而止。
但其他人全都听懂了。
门卫大爷随即对王奎山安慰道：“王叔，幸亏这几个年轻人找来了这里，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送你去医院。”
区医院离这里近，不多时便赶了过来，但车子没法开进来，只能由120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路况较好些的正大门进来，再上楼来把王奎山抬走。
临走前，宗川流不忘支付了开锁师傅开锁的钱，而陈章妙心则拿上了王奎山的手机。
颜俊见医护人员爬坡上坎挺吃力，就前去帮忙。
门卫大爷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回去就想办法寻找王奎山家人的联系方式。
“你瞧，我们这连救护车都开不下来，当初不知道为啥要把家属院建在路面下层。”陈章妙心抱怨。
颜俊无奈笑道：“谁叫我们自贡是丘陵地带，要是重庆，估计就不只是路面下层，而是十八层了。”
“他是被家人抛弃了吗？”陈章妙心凝眉问。
颜俊和宗川流同时沉默。
“这手机没设密码，我找找…咦？”
上了救护车，陈章妙心翻着王奎山的手机，发现是不设密码的老人机，很快便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备注有“紧急联系人”的号码。
在“紧急联系人”前面还有个a，她猜应该是为了让这个号码置顶，想必多半是王奎山的家里人，立刻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对方得知王奎山的情况后，又气又急。
“他们居然把他单独丢在了家里？”
“他们？”陈章妙心眨了眨眼。
“当然是他的儿孙们！”
“那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