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舒了一口气,孟艳秋胆子还真的挺大的,敢对异姓王的女儿下重手。
青霜还告诉她,郡主知道后,气的晕了过去,等她醒来,青霜足足劝了一个时辰,郡主才没有直接去找王妃的麻烦。
青霜还让人把郭庶妃和袁庶妃请来,让大夫也检查了她们的身体,郭庶妃称病没来,袁庶妃身子也受了损伤,但如若调理一两年,还有机会有孕,只有芙蓉郡主,就算调理十年也很难有孕。
“郭庶妃没来,她生病了?”秦陌念道,可不对啊,拾花今天下午还在花园里遇见她带着丫鬟赏花呢,晚上就生病了。
秦陌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可心里对她还是有了警惕。
很快就是秋闱的日子,芙蓉郡主还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在等王爷回来。
科考前三天,王爷都没没有回府里住。
在考完后的第二天,王妃请她们去花园,说是她请了一位画师,要给大家作画像。
秦陌已经可以下地了,她穿戴好让拾花扶着去了花园。
已经是九月初了,但秋老虎的余威还是让人觉得憋闷。
秦陌一身鹅黄襦裙,她头戴珍珠璎珞,簪了两支玉簪,还在额间贴了一朵珠翠面花,打扮的甚是清新雅致。
反观园子里的那些女人,各个争奇斗艳,比花园里的那些花还要娇艳。
她规矩行礼,观芙蓉郡主面容灰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虽说穿的艳丽,打扮的娇翠,但好像被抽了根一样。
王妃和郭庶妃还没来,她刚坐下,郭庶妃便匆匆赶来,她一身浅蓝襦裙,头上一对点翠石榴金簪,倒是没有过多装饰。
她行礼之后,和秦陌对了一眼,点头微笑示意,然后挨着秦陌坐了下来。
过了半晌,王妃才翩翩而来。
待王妃坐好,忽然从花园里走出二十多个丫鬟,她们手里抱着各种颜色的花,她们走到亭子外,依次把手中的花摆放整齐。
然后又来几个丫鬟,她们手里拿着架子,按着顺序摆放好,然后有丫鬟把手中的流光锦搭到架子上。
流光锦在阳光熠熠生辉。
花架上摆放了看起来很名贵的花,它们在流光锦的衬托下也变得五彩斑斓。
不一会儿,就招来了许多蝴蝶,蝴蝶有的扑在花朵上,有的停在流光锦上,这场景让秦陌为之震撼。
王妃还真是大手笔!就为了画个像,可是把能搬的都搬来了。
可见王妃对这件事很上心。
丫鬟们搬完东西,并没有离开,而是整整齐齐的站在阳光下,离王妃距离很近。
秦陌猜对了,孟艳秋一直对自己的身材耿耿于怀,她因为怀有身孕,身子很难控制,便很注意吃食,因为刻意,她的身材还是很纤细的,除了隆起的腹部。
她知道女人生过孩子就会变形了,所以一直想留下自己最美的时候。
何况她腹中的孩子已经稳妥了!她不怕折腾!
楚嬷嬷扶着她的胳膊,把人扶到最上首坐下,众人行礼,秦陌余光瞧见芙蓉郡主在见到她的那一瞬,双眼死死的盯着王妃,要不是青霜假借给她揉肩,她几乎夺路扑上王妃了。
“见过王妃。”
众人行礼之后,孟艳秋扫视了众人,看见一脸阴沉的芙蓉郡主笑着道:“难为郡主在这样的天赶来,不过本宫也不能扫了郭庶妃的意。”
她这话说完,郭庶妃便站起来,微笑着俯身道:“还请王妃,张侧妃见谅,张孝林是家父的门生,想他好不容易进京一次,便和王妃相商,为大家作画像。”
“张孝林!难道是你说的是山林竹叶先生?”
袁庶妃猛地站起来,在得到郭庶妃的点头后,上前拉着郭庶妃激动的道:“他可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画师呢,听说他的一幅画千金难求,怪不得你画的那么好,没想到你还认识那么厉害的人呢!”袁庶妃难掩羡慕。
郭庶妃笑的很温和:“哪里,我跟只跟他学了半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袁庶妃拉着郭庶妃拍了半天马屁,芙蓉郡主看不下去,让她们消停一会儿。
秦陌静静地听着,没有参与说话。
而芙蓉郡主眼神时不时的落在王妃身上。
万侍妾学聪明了,她来了也不说话,只远远的站着,所有女人,只有她的位份最低。
很快,那个叫张孝林的来了。
秦陌看过去,此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一顶夫子帽,眉清目秀,但一股学究气。
见了后院的女人,不与她们对视,眼睛看向别处。
秦陌看不出他的厉害之处,待王妃和芙蓉郡主画完后,他让两个人坐在一处,他要同时画,秦陌才多看了他一眼。
“我和秦妹妹一起画。”郭庶妃笑着走到秦陌身边,然后看着张孝林道:“我们没有王妃和张侧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