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凭脑子一转,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望着自己精心熬制好的汤药,为它默哀三息。
“那,我是不是不用找解契的方法了?”玉无凭搓了搓手,期待地问。
在他的识海里,存放着乾坤门的藏书,多达百万卷,眼睛都快给他翻瞎了。
晚云灼却温声道:“劳烦先生,继续找吧。”
她转头问墨无疾:
毕竟,两个人的性命被绑定在一起,太不安全了。
“你觉得呢?”
墨无疾的眼皮轻轻一搭,面无表情:“嗯。
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玉无凭,语气“温和”:“努力找,找到重重有赏。
玉无凭背脊一凉,偷偷给了墨无疾一个“我懂”的眼神
死在晚云灼手里,和死在墨无疾手里,他选择前者,好歹能留个全尸
接着,他找了个借口,头大如斗地溜了,生怕这俩人又想出什么事情来为难他。
玉无凭离开后,晚云灼看向墨无疾,一脸认真,直截了当地问:“墨无疾,你那晚既然是清醒的,为何选择与我结契?”墨无疾怔了一下。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突然了,没有任何预兆和铺垫。
一般人,至少会先说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吧。
他张嘴,下意识说了一句实话:....本座,当时不知道是要结契。
晚云灼“哦”了一声,不带任何感情地继续陈述:“所以,你觉得我是在勾引你?”
墨无疾:...
他本来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此刻有些别扭地坐直了一些。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人如此坦诚相对地聊过天。
更不曾听说哪个女子能这般自若地说出自己在勾引别人。
她冷静得仿佛是个旁观者,完全抽离出来,不带任何感情地在分析别人。
墨无疾抬眸,打量她半晌
她眸色平静,像远山上初融的雪水,看不清,摸不着。
无法从中窥得半点情绪。
墨无疾沉默片刻,不知道该说甚么。
最后,硬挤了一句:“反正,本座又不亏。”
晚云灼听了,一脸若有所思地点点点:“哦,我懂了。”
墨无疾一愣,目露疑惑:“嗯?”
她怎么突然就懂了?这是懂什么了?
晚云灼言之凿凿,果断下了结论:“你就是纯好色。”
墨无疾:....
他突然坐得笔直,试图质问:“本座怎么就好色....
晚云灼温和地打断他,用一种善解人意的眼神望着他:“不用解释,我理解。
“你是魔族,这是天性,不必害羞。
墨无疾:......
他瞳孔扩大,试图反驳:“本座没有害....
晚云灼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想多了。”
墨无疾一听,先是一愣,而后大怒。
不是,且不论她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她松了一口气是什么意思?
他“腾”地站起身,椅子晃悠了一下往后倒去:“晚云灼,本座是不能喜欢你吗?!”
嘎吱-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晚月吟推门而入。
墨无疾见又是她,眉头紧锁,甩去一个冷冰冰的眼刀:“你怎么还在这儿?”
晚月吟下意识想回嘴,但又害怕墨无疾,不敢回答,赶紧挪到晚云灼身边去。
冲她一笑:“皇姐,能不能带上我?”
晚云灼没有立刻搭理她,而是先捏了一个诀。
手腕一翻,云纹印记破窗而出,在天空中变大,成为一朵绯色的云。
掌心中浮现一朵赤色的云纹印记,同她额上的一模一样
晚月吟见了,面上笑容敛去,瞪着晚云灼:“别想抓我回去!”
这云纹印记是赤云军的记号,叶江澜看见了,会立刻赶来。
晚云灼淡淡道:“随你。别跟着我就行。”
晚月吟先是撅了撅嘴,继而眼珠子一转,又笑嘻嘻地凑上去:“皇姐,你不是找金鸟子嘛,我有金乌子的线索。晚云灼瞥了她一眼:“说。"
晚月吟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你得答应带着我。”
晚云灼丝毫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平静地指了指门:“不说就走。”
“好好,我说。”晚月吟并不指望晚云灼能被自己威胁到,只好亮出底牌,希望晚云灼心一软就带上她。“其实金乌子一直都在赤云军里。
晚云灼带着一丝离谱的眼神瞥了一眼晚月吟。
晚月吟急了,五指并拢,对着屋顶发誓:“真的啊,我没骗你皇姐,就是那个叫,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