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
她恍恍惚惚,君澜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上车、下车、进电梯、刷门卡。
“你怎么回事。”
终于进了房间,君澜的忍耐在此刻到达了极限:“见到老同学,听到他会帮你引荐,就变得这么心不在焉了?温特助,下家找好了是不是!”
温玖呆呆抬头,盯着君澜的脸不出声。
明明她只看向自己,可君澜偏偏觉得,她的眼神变得很遥远,好像透过了自己,在回忆别的什么人一样。
一把拧住她的下巴,他沉声质问:“到底是老同学还是旧情人,我看你不是有了工作的下家,就连自己也找好了接盘的人吧。”
如果是以前,温玖听到这种话,定然又会和自己吵起来,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反应慢半拍一样,依然没有反应。
君澜皱起眉。
他直接伸手,探了探温玖的额头,不放心,又把自己的脸贴过去,仔细比对了一下温度,确定没有生病。
“怎么了?”
他把温玖松开了些,只是轻柔地揽过她的肩膀:“你要是不想当助理了,也没关系,君盛确实考虑过增加一条设计产业,等这次回国后,我会把项目重启,最多两年便能成立了。”
温玖说她厌倦了当自己的情人,也厌倦了做助理,君澜私以为,这是她没有安全感的体现,倘若自己可以送她一家公司,让她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那她必然没有理由再离开了。
能给的,他真的都给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要去一趟公司,把合同敲定了,之后的几天有空闲,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陪你去。”
君澜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需要你违反自己的意愿陪我,但你也不要想着回国之后离开。”
温玖终于有了些反应,她看了君澜一眼,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晚安,我走了。”
君澜一点儿也不想听她说话,立刻就要离开,可刚刚转身,后腰却被人一把抱住。
“你等等。”温玖整个人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透出一些不确定的惶恐:“君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把自己抱得好紧,就好像在抓住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君澜拍拍她的手,轻声道:“什么事?”
“你……”
温玖实在不敢问,自从知道,大学时期去他们学校演讲的人可能不是君澜后,她就陷入了强烈的不安。
难道她认错人了?
难道这五年的喜欢与坚持都是源于错误的开始?
难道她的时光全部白费了?
那她这五年到底算什么啊!
君澜不会娶她,专业能力也退回了原点,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再失去了这些年坚持的意义,她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虚得可怕。
君澜站立不动,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温玖心跳。
一下比一下快,一声比一声沉。
“到底怎么了?”他强势松开温玖抱住自己的手,转身将她抱入怀中。
两人一起跌到沙发里,这个姿势,温玖完全落入了君澜怀里,她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可以感受到对方胸膛的力量,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你和你哥哥很像吗?”她安安静静地趴着,像小动物一样软绵绵的:“今天都被人认错了。”
君澜其实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既然问了,便简单回答:“有点。”
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身形和眉眼轮廓极像,一看就是亲兄弟。
那就是了。
温玖记得,那是她毕业季的上学期,听说有个国内的大集团总裁要来学校演讲,本着都是华人的心态去凑热闹,她第一次见到对方。
挺拔俊雅,谦逊有礼,说起话来就像春风一样温柔,银边眼镜很好的中和了略显凌厉的五官,哪怕在上千人的礼堂中演讲,也尽显从容姿态。
她的理想型。
后来她打听过,对方是君盛集团的执行总裁,姓君,由于对艺术创作感兴趣,想要将设计行业融入自己的公司产业中,这才展开了这次的宣讲活动。
一次见面,记挂半年。毕业后,温玖马不停蹄地回国,应聘了君盛集团的总裁助理。
最开始,她是秘书室最边缘的人,一般很难见到总裁,直到两年后,她对工作越来越上手,渐渐崭露了头角,这才有了跟在君总身边的资格。
所以,遥遥一见,时隔两年半再相处,她认错人也不是没可能。
尽管差不多确定了猜想,温玖还是问道:“你去过我们学校吗?”
“你们学校?”
君澜甚至不太记得她哪个学校毕业的,想了想回答:“没有吧,你不是服装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