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出,温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刚刚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吗,现在哑巴了?”
君澜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单手环住她的腰:“回答我啊,为什么进君盛,又为什么主动吻我。”
卧室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床边的灯带发出柔柔的光。
这还是这次回国后,君澜找人新装的。
当时整个主卧地板都被铲了,全部重新埋线,就连床也换了一个,麻烦归麻烦,但装好后,温玖半夜醒来也能看到莹莹光亮,既不会刺眼,也不会感到害怕。
她沉溺于君澜对她的温情,但又没办法停止自我唾弃。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想找个金主。”
温玖用他以前说的话来搪塞:“华人在国外的设计圈不好混,女设计师更难,我想走捷径。”
君澜轻哂:“现在不是让你走到了吗,我还不算捷径?”
温玖皱皱眉:“我现在得寸进尺,不光想要钱,还想登堂入室。我比我妈还贪心,既要又要。”
“太贪心的话,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君澜刮了刮她的鼻子:“总之你就乖一点,听我的安排,相信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慢慢给你。”
温玖信他个鬼。
君澜还在试图缓和关系:“我订了新的杂志回来,都放在书房。还是说你想看电影,我把投影打开好不好?”
“不用。”
温玖背过身去:“有这功夫你还是忙着赚钱吧,毕竟养着我这么个贪心的情妇可不容易。”
君澜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见她背影决绝,小声嘀咕了一句:“倔驴脾气。”
今天是两人冷战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他怕把人惹恼,不敢逼太狠,关上门离开了。
卧室门发出一声轻响,房间恢复安静。
温玖知道他又去睡次卧了,自从两人冷战后,君澜就没强迫过自己,除了把她关着不许与外界接触,倒也没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
她虽庆幸,同时也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忧虑。
温竹心说过,男女睡多了可能还会腻,像这样吊着,只会激起男人的好胜心。
早知道刚刚就顺着点,不让他走了。
温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眼看着君澜的订婚日期越来越近,她却连这金笼子的大门都出不去,要是哪天他不耐烦了,真给她塞一个孩子到肚子里去,那不就全完了!
主动权还是得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她在夜袭君澜和夜袭张姐两个方案里面抉择了一番,觉得后者比较靠谱。
张姐有房卡和门禁,每天挂在脖子上,睡觉都不离身。自己从明天开始乖一点,降低她的警惕心,也许就能偷过来跑路了。
温玖这人别的不行,就擅长于自己给自己画饼,还总能让自己相信了。
前景一片美好,她把脖子上的破项链取下来丢进抽屉,哼着歌进浴室了。
第二天,张姐发现她破天荒地下楼吃早饭了。
“哎呀,您终于想通了!”她一脸遗憾:“先生刚走,您要是早五分钟下来,还能送送他。”
要不是确定君澜出门了,温玖还不会出来。
“我煮了红豆汤,笼子里蒸着虾饺,昨天晚上炖的汤还在,您是想吃面条还是就这些?”
“就这些吧。”
张嫂把红豆汤盛了端出来,竹编的小蒸笼里摆着三枚虾饺,晶莹可爱。
温玖舀了一勺红豆汤吹吹,放进口中,突然抬头问道:“张姐,你现在变成全职保姆了,家里没关系吗?”
她知道张姐的情况,原来是开饭馆的,手脚麻利做饭好吃,只可惜后来丈夫死了,招牌也被兄弟收了回去,没办法,只能带着女儿出来打工做保姆。
以前她只干钟点工,晚上还能回家陪女儿,现在全天都用来看押温玖了,家里的女儿怎么办?
张姐憨憨一笑:“我拜托邻居照顾囡囡了,她很乖学习很好的,太太您不用操心!”
君澜到底给了她多少报酬,连女儿都不管了!
温玖看着张姐胸前的工作牌眼热,真恨不得直接上去扯下来。
但她打不过。
张姐以前又拖菜又颠勺,胳膊长得跟温玖的小腿一般粗。
她随手把晃来晃去的工作牌塞到领子里面,一边干活一边和女主人唠嗑:“小夫妻在一起,有些矛盾很正常,不过先生待您也够真心了,像他这样有钱的男人,能够每天回家吃饭,还记得给您带礼物,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吧。”
温玖咬了一口虾饺,新鲜的虾肉q弹清甜,可她偏偏吃出一股憋闷的苦味。
张姐还在用自己的“人生阅历”来给她洗脑。
“我跟原来那口子,还不是天天吵架。”她想到死去的前夫,笑了笑:“当时也是恨得要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