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伏在皇后怀里的周美人也是眼眸闪了闪。
与此同时,外头的小太监高声吟唱道:“皇上驾到。”
众人忙给孟祈安请安。
孟祈安抬手拉起玉芙蓉,看向皇后:“苏小媛是怎么回事?”
皇后拍了拍周美人,周美人识趣的松开皇后,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皇上,臣妾无能,还未查出原因,只听宫女太监们说,苏小媛是在同周美人一块赏雪的时候,在桥上处不小心摔了下去。”
孟祈安看向软榻上的周美人,垂眸道:“说说你当时知道的。”
周美人颤着声音道:“回皇上,臣妾当时同苏小媛正赏雪,路过那桥时臣妾起了玩心,因此同苏小媛在桥上打打闹闹,可栏杆不知因何断裂,臣妾与苏小媛双双坠入水中。”
孟祈安摘下手腕上的佛珠,一下下的转了起来:“此事还有谁是亲眼目的的?”
周美人低声道:“还有臣妾身边的葵花,苏小媛的宫女回去拿衣裳了。”
孟祈安微微颔首。
不一会儿银针便回来了:“回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去栏杆处瞧了瞧,发现那栏杆的横切面颇为整齐,似是被利器所切割,只要微微受力,这栏杆便会断裂开来。”
皇后皱眉:“是谁做的?”
银针扭头看向门口:“带进来,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是冷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说是前儿个有人给了他银子,叫他偷偷锯开那一处栏杆。”
早就候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立马压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那小太监一看如此架势,便只知道磕头求饶,嘴里不住的喊着:“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落在小太监身上的目光似乎是萃了毒一样寒冷,吓得那小太监抖的比周美人还厉害。
他怎么知道那人给了他银子,是想陷害苏小媛和周美人,若他知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做的。
且不说苏小媛身怀龙裔,若这是个皇子,那可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今后的身份必定贵不可言。
再就是更周美人身后站着的周家和皇后,皇后有多疼周美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小太监这会子毁的肠子都青了,跪在地上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说,是谁指使的你?”,皇后厉声质问。
小太监跪在地上磕头:“要饶命啊,娘娘饶命,奴才实在是不知道是谁,奴才只知道当时给银子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话,是一道女声。”
皇后垂眸坐在了软榻上:“碧螺,去查一查那天夜里都有谁出入了冷宫。”
碧螺福了福身子,而一旁的孟祈安也是稳坐如山,只是转着手里的佛珠。
玉芙蓉坐在下首,听兰拿着一个汤婆子,递给玉芙蓉:“娘娘快拿着,可别冻可确定了。”
听兰说话的声音极小,可谁知那小太监听见听兰的声音,惊讶的看向了听兰:“回皇上,皇后娘娘奴才那晚听到的声音,便是这位姑娘的声音。”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玉芙蓉身上,玉芙蓉则是皱眉看向小太监:“你可确定?”
小太监没有回答玉芙蓉的话,反而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奴才虽说看不清当时那人,但声音确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就是身旁这位姑娘。”
玉芙蓉还没说话,一旁的孟祈安便开口道:“万应当,把人带上来。”
孟祈安话音刚落,万应当便押着周美人身边的菱花走了进来。
菱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皇后的目光在触及菱花时,眼底快速略过一抹惊讶,而后看向身侧的周美人:“沁宜,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美人也瞪大了眼睛,害怕又紧张道:“姐姐,我不知道。”
孟祈安并没有给周家姐妹眼神,反而是看着自己手里佛珠,道:“自己说说看吧。”
菱花跪在地上,倔强的不肯开口。
孟祈安轻笑一声,道:“朕知道慎刑司酷刑对你没有什么用处,不过你且仔细想想,你的家人在旁人手里和在朕的手里,哪个可能性会大一点?”
菱花依旧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从进来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
孟祈安把手里的佛珠递给玉芙蓉,端起一旁的茶杯吹了吹浮茶道:“朕记的你似乎有个格外疼爱的弟弟,不过才六岁,叫什么来着?哦,叫长命,是么。”
菱花瞳孔一缩,表情略动了动。
孟祈安看向外头,外头又洋洋洒洒下起了雪:“万应当,去把人请进来,啧,如此年幼的孩童,想必也是受不住刑的。”
孟祈安的语气里充满了感慨和可惜,那语气端的是草芥人命。
菱花这才跪在地上磕头:“奴婢都说,只求皇上饶我弟弟一命,是周美人拿了奴婢家里人的性命,威胁奴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