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没有半分慌乱,反而格外平静道:“皇上,不知可否让臣妾看看这些书信。”
让她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孟祈安没说话,只是瞥了眼一旁的万应当。
万应当会意,接过孟祈安手里的书信递给了玉芙蓉。
玉芙蓉打开书信,入目便是一句“吾爱容儿,许久不曾相见,你如今可还安好。”
而后便是一长串洋洋洒洒的示爱之言。
皇后坐在一旁皱眉道:“皇上,您看这事儿可要把许状元请入宫来对峙一下?也免得冤枉了玉小仪与许状元。”
孟祈安还没开口,外头便有小太监进来道:“皇上,皇后娘娘,昭仪娘娘求见。”
孟祈安神色淡漠,一旁的皇后蹙眉道:“柔昭仪怎么来了?叫她回去,没瞧见承乾宫正忙着呢。”
小太监犹豫了一会儿道:“皇上,皇后娘娘,柔昭仪带了一个小太监过来说,说……”
“说什么?”,皇后面上露出几分不悦。
小太监咬咬牙,跪在地上道:“昭仪娘娘说她要向皇上揭发玉小仪与他人私通,秽乱后宫。”
孟祈安闻言,眸子的温度在这一刻落去了冰点。
“叫她进来。”,孟祈安重新拿起了一旁的佛珠,也没有转,只是紧紧的握着。
小太监应了声,而后便请了柔昭仪进来。
柔昭仪一进来便跪在地上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思虑良久,又派人偷偷查证了,这才敢来同皇上揭发。”
“所为何事。”,孟祈安的声音低沉,语调平缓的没有一点起伏。
“臣妾发现玉小仪私通,秽乱后宫!”,柔昭仪扭头看向一旁的玉芙蓉。
玉芙蓉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昭仪娘娘可真是及时雨,水华刚提及臣妾私通许状元,昭仪娘娘这边便带着人过来了。”
柔昭仪看着玉芙蓉手里的书信,嘲讽道:“本宫也只是知道实情后立马带着人过来了,怎么,玉小仪是觉得本宫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皇上与皇后娘娘?”
玉芙蓉看向上首的孟祈安,道:“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这绢花并非臣妾所有,入宫那日臣妾的确捡了一朵绢花,只不过那朵绢花是粉色的芍药,而非杜鹃。”
一旁的柔昭仪冷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开罪乱说的。”
玉芙蓉从发髻上摘下一朵粉白色的芍药,道:“皇上,这朵便是臣妾入宫当日捡到的绢花,只是臣妾嫌这颜色不大好看,所以自己重新改了一下。”
“这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开罪乱说的。”,柔昭仪没好气道。
“好了柔昭仪,既然你说带了人过来,便先听听你带的人知道些什么,玉小仪,你切莫着急,先听听柔昭仪那边怎么说。”,皇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柔昭仪,“你先起来吧。”
柔昭仪应了声便起身站在一旁,而跟在柔昭仪身后的小太监却是没有起来。
皇后不知道,她在吩咐这些事情的时候,孟祈安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了她的身上,而后很快便移到了柔昭仪身上。
只是皇后和柔昭仪都看着地上那个小太监。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是在御前当差的,奴才记得十九那日早上,约莫着卯时左右,奴才去内务府领东西时路过凤仪宫门口,小仪小主拦住奴才问奴才皇上几时下朝,奴才想着小仪定然是要去找皇上的,便告诉小仪小主说皇上怕是还要有一会儿才下朝,小仪小主听后便走了,奴才恰好同小仪小主顺了一段路,只是瞧着小仪小主走的方向不像是太极宫,反而是城墙的方向。”,小太监一口气说完。
玉芙蓉了然,难怪瞧着这小太监眼熟,原来是那天诓她的小太监,只不过竟是真的在御前当差。
“皇上,臣妾派人去看过了,那城墙上可以看到朝臣们出宫,想来玉小仪便是在那城墙上看着许状元出宫的,许状元如今身为修撰自然也是有资格上朝的。”,柔昭仪道,“而且也有城墙那边守卫作证,玉小仪的确经常去城墙上,只怕是远远的瞧上一眼许修撰,以慰相思之苦。”
“昭仪娘娘这话可就是在污蔑臣妾了,且不说臣妾同许状元并不认识,便是这绢花和书信便疑点重重。”,玉芙蓉道。
上首的孟祈安撑着头道:“说来听听。”
这便是愿意给玉芙蓉机会解释她的清白了。
玉芙蓉笑道:“皇上且看这些书信,这书信的字迹与臣妾的字迹并不相符合,上回皇上叫臣妾帮忙抄录诗句,皇上可取来臣妾的字迹一比较便知。”
皇上看向一旁的万应当,万应当会意,立马退了出去。
而旁边的柔昭仪还在极力打压玉芙蓉:“玉小仪若是你刻意变换字迹,这又如何说?更何况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