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公公是个很好的人,很热心肠呢。”,李所仔细思考一番后得出了结论,“孙总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内务府总管姓孙,所以大家一般都叫孙总管。
“没什么,就是好奇,毕竟很少看见万应当……”,孙总管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热心肠的时候了,虽说他的确是热心肠的人。”
并不是,他万应当小气吧啦睚眦必报不是好人。
屁大点事能记三年,谁惹了他那都是惹了一身腥。
李所觉得自己听了一耳朵废话。
孙总管送来了东西便回去了,临走前还笑着同李所道:“若是有一天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或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那当然是假的,他的目的就是给万应当穿小鞋。
李所高兴地点头:“多谢孙总管抬爱。”
孙总管笑眯眯地一甩手里的拂尘回去了。
下午,玉芙蓉正在给指甲染色,李所便打听到了外头的消息,说是柔妃在御花园里叫叶宝林和宋宝林罚跪了一个时辰。
原因是叶宝林和宋宝林斗嘴时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而柔妃原本不过是路过而已。
玉芙蓉看着自己嫣红色的指甲,拿了一支细毛笔染了颜色让听梅给她在指甲上画几枝梅花。
倒也不用太好看,传神便可。
听梅正小心翼翼地给玉芙蓉画指甲,李所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讲着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而听风站在窗户旁附和。
李所说一句,听风便跟一句,比如现在:
“小主您可不知道,那柔妃临走时还留下了一个宫女,说是不到时辰不准她们起来。”
“哇哦。”
“那叶宝林和宋宝林也是倒霉,出来散步,碰着对方也就算了,偏偏还在吵架的时候碰着了柔妃。”
“太可怕了。”
“柔妃这才刚怀上,若是来日诞下皇子,指不定要如何磋磨低位嫔妃呢。”
“拖出去斩了。”
……
众人扭头看向听风,听风歪了歪头,又补了一句:“斩两次。”
傍晚,孟祈安并没有翻牌子,柔妃依旧派了人去请孟祈安,只不过当时孟祈安正在和内阁大臣商议事情,便没有见柔妃的人。
听闻柔妃又碎了好几个花瓶。
玉芙蓉沐浴更衣后,叫听梅给她按摩揉捏了一下穴位,便睡下了。
而永福宫里,却灯火通明。
没了脂粉的遮掩,柔妃眼底的乌青越发明显。
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只要一睡觉,便做噩梦,一连几日,她连个囫囵觉都没睡好。
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她的孩子,又怎么受得了。
柔妃叫了人去请太医,可太医也瞧不出什么,只能是来了几副安神的汤药给柔妃。
柔妃喝了并没有什么功效,反而睡不着觉。
她隐约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这几日实在是心烦得很。
莫非是怀了孩子的问题?
柔妃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那边去请皇上的宫女回来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柔妃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翌日,玉芙蓉正心情不错地坐在位置上品茶。
柔妃告了假,说是身子不舒服,不来请安了。
大殿里的众人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好歹是柔妃没来,这几日她们被柔妃折腾得连请安都不大敢来了。
众人难得和平又高兴地坐下好好聊了一会儿天,皇后因为身子不适,便早早地散了今日的请安。
玉芙蓉同方才人一块儿去了千鲤池喂鱼。
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锦鲤,方才人站在玉芙蓉身侧,好奇又略兴奋地看着池子里的锦鲤。
方才人并不是什么世家贵女,也不是重臣家的儿女,方才人的爹爹出身不高,年轻时中了进士,后来外放做官了好些年,这才调任回京做了八品给事郎。
从前她在偏远的地方,哪里有这样好看的锦鲤可瞧?
入京后又没人带着她玩,她自己一个人又不知道去哪里玩,入宫后又不常出门,所以这还是方才人第一次来千鲤池。
“姐姐,这些鱼儿能吃吗?”,方才人小声问道。
她知道这个问题有点不大好,可她真的挺好奇的。
玉芙蓉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前没吃过,只远远地瞧着,不若我们抓一只上来尝尝?”
听兰一听,赶忙阻止:“我的好小主,这鱼可不行吃啊,肉柴刺多,那是喝口汤都能被鱼刺卡喉咙的。”
倒也不是,只是听说这锦鲤太后娘娘喜欢得很,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