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安抬手落在玉芙蓉腰上捏了一把:“她当年在平阳候府做奴婢,扫洒花园时恰好撞见了你救朕,所以里头的一些细节,甚至玉佩长什么样子她也一清二楚。”
否则他也不会被杨氏骗了这么些年。
“原来如此。”,玉芙蓉了然。
她就说嘛,皇上看起来不笨,如果杨氏不知道其中细节,又怎么骗了皇上这么多年。
“那块玉佩你放在何处了?”,孟祈安问道。
玉芙蓉回想了一下,道:“当初因为绢花的事情,臣妾便叫人把那块玉佩给收进库房里去了,毕竟不是臣妾的东西。”
“那枚玉佩是朕的母妃留给朕的唯一念想。”,孟祈安垂眸语气里满是眷恋,“所以朕一直在寻找那块玉佩。”
玉芙蓉啊了声,颇有些坐立不安:“那臣妾立马派人去把玉佩拿回来。”
她真该死啊。
把人家母妃就给他的唯一念想给拿走了。
早知道就扒他衣服了。
“可蓉蓉不是还说拿了那玉佩便与朕两清了?”,孟祈安把下巴搁在玉芙蓉肩头,宽大的手掌从玉芙蓉衣袖里钻了进去握住了玉芙蓉的手腕。
微凉的佛珠压在皮肤上,温润的触感叫玉芙蓉一下子醒了过来。
“皇上,臣妾并没有说过这句话,您这是断章取义。”,玉芙蓉不满道。
狗皇帝,听别人说话只听自己想听的是吧。
孟祈安低笑一声,捏了捏玉芙蓉胳膊上的软肉:“不是这意思么?”
玉芙蓉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臣妾的意思是与当年的皇上两清了,又没说与现在的皇上两清,若是臣妾把玉佩还给了皇上,皇上定然会补偿臣妾其他东西的,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皇上与平时里的皇上不大一样。
孟祈安低头贴在玉芙蓉脸上:“这是自然。”
玉芙蓉叫李所带着库房的钥匙快马加鞭回宫去拿玉佩了,而孟祈安自然是留宿在了玉芙蓉这里。
翌日一早,因为在行宫里的缘故,早朝改为了五日一次,孟祈安抱着玉芙蓉养足了精神才起床。
用过早膳后玉芙蓉便叫人拿来了花瓶,把昨日采的花给插好。
而孟祈安也是坐在一旁翻看着玉芙蓉平日里喜欢看的游记。
与此同时,外头阳光正好,碧蓝的空中时不时飘过几片云朵,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的味道,风带走蝉鸣与燥热,送来一阵阵花香。
今日,周常在与苏美人相约在花园里放风筝。
燕子风筝高高飞起,周常在高兴的拉住线:“你瞧,我的风筝飞得比你高呢。”
苏美人仰起头拉着自己的风筝,松了一截手里的线,天上的一只燕子风筝,立马超过了另一只燕子风筝。
“现在我比你的更高了哦。”,苏美人笑道。
周常在轻哼了声,立马松了手里的线,让那只燕子飞得更高,更远。
玉芙蓉插好了花便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秋千上,看着天上飞舞的风筝,笑道:“皇上你瞧,这两只风筝飞得好高啊。”
孟祈安津津有味地看着手里的游记,头也不抬道:“蓉蓉若是羡慕,朕可以给你放一个更高的。”
玉芙蓉扭头看向一旁坐在石凳上的孟祈安,晃起了秋千:“皇上,您都没抬头看一眼。”
孟祈安收起游记,好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是朕先瞧见外头有人放风筝的。”
玉芙蓉眨了眨眼睛,只当作没听到,更用力地晃起了秋千。
而梧桐居内,皇后看着手里的账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抬眸看向窗户外。
碧蓝的天空上正飞着两只燕子风筝。
皇后想起周常在出去时手里的风筝,笑道:“说起来,本宫也许久未曾陪沁宜放过风筝了。”
一旁正在磨墨的银针揉了揉手腕,道:“娘娘平日里宫务繁忙,一时疏忽了小主也是正常的。”
皇后看着远处的风筝,目光飘忽不定:“是啊,自从本宫成为了皇后,本宫便忙了起来,各宫的支出,采买,宫女太监的月利银子,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是本宫在一手操持,从从前的不适应,到如今的得心应手,本宫也是收获良多。”
外头高挂的两只风筝,其中飞得更高的那一只突然断了线,直直地坠落了下去。
皇后见此便收回了目光,笑道:“也不知是谁的风筝掉下来了。”
银针放好手里的墨条,替皇后铺好纸张:“与周小主放风筝的是苏美人,苏美人出身草原,想来是苏美人的,毕竟那边鲜少有风筝,苏美人怕也是第一次放风筝。”
皇后执笔沾了点墨水落在了纸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苏美人?沁宜同她倒是亲密。”
这话银针没接,娘娘这话听起来有些像吃醋,可仔细听又似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