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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听器(2 / 2)

个助听器。”

明知道他说不出话硬要逼他开口,无非是想跟别人证明他领养的孩子不是残疾。

傅成才迟疑重复:“助听器?”

“对,许铭说助听器能让人听见东西,听见就能说话了。”

傅成才大半身体重量压在傅卫军身上,表情有些不耐烦,“再说吧。”

马德胜拿手指他,“我可警告你,这孩子是你领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你要是对他不好,我们警察就有权利管,知不知道?”

傅成才老婆赔笑脸挡在两人面前:“这说的哪里话,到我家肯定就跟亲生的一样,棍棒底下出孝子,谁小时候不是被打过来的,我们老傅就是脾气冲,心里把军儿可以是当眼珠子那么疼。没事没事。”

“傅叔那么疼军儿,不会连助听器都不愿意买吧?”

傅成才不愿意在小辈面前丢脸,不顾老婆阻拦一拍桌子,“星儿都这么说了,他要是能自己说出来要助听器,那我豁出去了,管它千八百的,给他买!”

李恒星攥紧手指脸上抑制不住地浮现笑容,“那说好了,他能说出来就买。”

“我也听着呢,到时候去警察局找我,做个见证人。”马德胜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骗小孩没事,骗警察可不行。”

“还有,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打孩子,等着去派出所谈话写检讨。”

*

傅卫军侧躺在炕上,后背伤口被涂了红花油,他攥着拳头,汗水从皮肤渗出沾到伤口,难言的痒意刺痛像无数蚂蚁在啃咬他的肉。

他闭上眼,低声哈出气音。

像只流浪受伤的小猫,窝在车底寻求一点几乎没有的温暖。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过太阳穴渗进枕头,傅卫军抓住一点被角擦干净眼泪,把脸埋进被窝,瘦的能看到肋骨的身体轻轻耸动。

弯月勾住树梢,树梢挂着鸟窝。

大鸟用身体覆盖着鸟喙还有嫩黄色的幼鸟,缩在窝里安眠。

房间里,被窝里的孩子安静哭泣着。

*

李恒星早上还没起床,耳朵的疼痛强行启动她的大脑。

她一睁眼对上她妈张秀红怒目金刚似的脸,耳朵都快让拧了一圈,火辣辣的痛。

“妈妈妈妈,大早上的你打我干啥。”

她抢救下快被拧下来的耳朵,翻身滚到炕里面,目光看到张秀红手里那条烧一小半的围巾,心虚顺着脚底板一路爬向头发尖。

“现在知道我干嘛了吧?怎么回事儿,好好的羊毛围巾让你烧成这样,李恒星你想干嘛?”

被叫全名的恐惧笼罩住李恒星,她大脑没转这么快过,开始睁眼瞎掰:“前两天是我值日,点炉子的时候没把围巾拿下来,不小心点着……”

张秀红冷笑:“你怎么没不小心把头发点了,让脑子出来透透气。”

李恒星:“……”

李恒星揉着耳朵狡辩:“这不是还能戴,我裹里面戴好多天了。”

这下换成张秀红一脸无语,“烧成这样还怎么戴,我给你修修,下次再烧坏你也别带围巾了,脖子里飕飕钻凉风让你长长记性。”

“知道啦知道啦。”

围巾搭在张秀红手臂,她警告两句去找毛线。

李恒星人被揪的非常精神,再也睡不着,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背起书包就走。

“大早上的出去干嘛?”

路过饭桌,李恒星咬两口油条喝完豆浆,擦擦嘴往外迈腿,“我找许铭写作业。”

这是次要事情,主要是去看看傅卫军。

她觉得让哑巴开口说话,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傅卫军起得比她还要早一些,正在扫院子。

傅成才两口子都去厂子里上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院子里有叽喳鸟叫,还有傅卫军扫院子发出的“唰唰”声。

李恒星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巧克力,撕开包装捡了些碎的丢进自己嘴里,大块的捏在手中塞进傅卫军嘴里。

傅卫军被她吓了一跳,扫把差点扔出去。

他见是李恒星,警惕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张嘴把李恒星给的巧克力吃进去。

“真乖,不怕我下毒?”

李恒星摸摸他脑袋,“扫完没,扫完,跟我去学习。”

微苦香浓的巧克力在傅卫军舌尖化开,他把扫把放到旁边,眼神晶亮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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