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尴尬,一股无名业火徐徐燃起,似要此间天地血流成河!
就在这时,天边又跑来一骑,与先前那人的装扮一般模样,皆披孝服,就连那马也累死的一般无二。
那人匆忙拜见陈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他们又惊又怒,叫骂不停。
片刻后,陈宫率先上马,神情激动,又不知道说了啥,群情激愤,看样子是在做战前动员了!
敌军士兵跟着瞎起哄,闹了片刻,正要有所动作,天边又跑来一骑。
此人倒是身披甲胄,浑身染血,只有手臂上缠着一圈白布,看样子是浴血奋战才突出重围的。
那马如出一辙,依旧累死倒地,将那人掀翻在地,不过这人倒没了活力,看其一动不动的样子,想来是油灯燃尽了!
陈宫等人,急忙跑上前去,将那人扶了起来,又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陈宫慌忙起身,派士兵抬了那人,然后令旗一招,鸣金收兵,匆匆而去。
却又留张辽、许褚、徐晃三个杀才断后。
不多时,陈宫大军仓皇而去,一路上丢了许多杂物,只带重要物资而回。
那三人见大军走得远了,方才拨转马头,匆忙追赶。
虽然是一部无声电影,但端的是一出好戏,其中细节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前军的张勋率先赶来请命:“主公,敌军撤了,我们追还是不追!”
杨弘急道:“万不可追!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敌军尽皆落泪嚎哭,此军已变成了一支哀兵,既是哀兵,追之必败!”
袁术不懂的问:“何解?”
杨弘道:“哀者,乃心伤也,心伤则痛,痛则易怒,怒则气势如虹,侵吞天地!常言道,气多则胀,胀则壮,壮乃精,精则有使不完的气力,我军若此时赶上去,必成敌军的出气筒!”
袁术听得直拍大腿:“好有道理哦!”
又蹙眉一问:“然则此时如何而行?”
杨弘沉吟道:“敌军不知虚实,且陈宫多谋,只恐有诈,但从刚刚那番场景来看,敌军必然是死掉了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个人深得三军将士的拥护,极有可能是敌军主帅张闿,若张闿亡,则说明曹操胜了,曹操胜了肯定要去取汝南,结合最后那个浑身浴血的兵士来看,极有可能是突围而出,前来求助的,也就是说,此刻曹操已经围了汝南,旦夕可破,情势危矣,故命人来此报信。但这一切都是猜测,以某之愚见,为今之计,当先速派人去敌营寨外打听消息,若敌人后方真的有事,必然即刻拔营而去。若有诈谋,则敌人可能虚立营寨,只等我军去钻,然后伏兵尽出,偷袭我军!“
袁术又是一拍大腿:“公之言,甚合吾心,来人,速派探马去打探消息。”
张勋即刻便去安排。
陈宫营寨,陈兰正在俘虏营中被绑着,当下尿急,想要解手,当下叫道:“那个兵,某要小解!”
那个兵走过去就用刀柄锤了他一下,凶巴巴的道:“老子有名字,你嚎什么嚎?”
陈兰吃了一击,本想怒喝一句,老子知道你们优待俘虏!等管事的人回来,偶要投诉你!
但是他转念一想,前番失信,已经给别人留下了坏印象,今番若不夹着尾巴作人,生死难料啊!
于是陪着笑脸道:“敢问这个兄弟如何称呼?”
那士兵傲娇的将头一扬,道了一句:“某姓大,名王!”
陈兰一听,满头黑线,然眼下尿急,顾不得许多了:“大王兄弟,方便则个,容我去排水!”
那士兵大怒:“匹夫无礼,你怎敢擅改我名,我叫大王,不叫大王兄弟!”
陈兰眼看其又要打将过来,急忙道:“大王,俺错了!求你让小人方便一下!”
那士兵听后,满心欢喜,佯装冷脸抱怨道:“懒人懒马屎尿多!”
就在他要去给他解绑时,又有一个士兵,头带白布条,满脸悲伤,眼角还有泪珠滚下,手里攥紧了一条白布条,突然闯了进来,悲切的喊道:“王大,快走!我们去为主公报仇!”
陈兰一听其真名,漫天乌鸦乱叫,脑袋宕机,嘴角抽搐,已然麻了,这天杀得泼才,可恶的紧!
那叫王大的士兵急道:“出了什么事了?”
哭泣的士兵道:“主公被曹操击败,已被斩为两半!眼下曹操已然围了汝南,声言要捉主母回去当暖床丫鬟,还要废了皇后,再凌辱她!”
王大士兵又悲又怒,泪流满面,杀气腾腾,仰天大骂:“曹狗,我干汝娘!”
哭泣的士兵催道:“快走,兄弟们正在集合,我们马上杀回去,宰了这个狗东西!”
言罢,两人一边哭泣,一边绑着白头布,骂骂咧咧的出帐了,心急怒怨之下,却是连看一眼陈兰的时间都没有。
很快,整个营帐内一片嘈杂,到处都有人在收拾东西,又过了一会,整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