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被那种海浪样一波波涌上的悲伤淹没。
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罗昭却发现了,问。
想必,也这是刚才她流露出抑郁神色的原因。
傅明晖犹豫了下才道,“云柯说的那个心理自我逃避机能……我忽然想,也许人类的身体和大脑,或者说心与大脑,完全不能互相理解,也无法沟通。”
“为什么呢?”
“我觉得,如果要忘记,那也是沈大叔的身体自行决定的,为了保护他的机体不受损做出的选择。可那却不是沈大叔自己真正想要的吧?因为如果是我,不管多痛苦,我也要记得。”
忘记父母,忘记柔柔,她怎么舍得?!
那样,她宁愿也去死。
人,不能没有回忆的活着。
说到这儿,她不禁鼻酸,眼角有点湿。
快速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却愕然发现抓起的是罗昭的手臂。
这就尴尬了。
但罗昭似乎并没有在意似的,而是正色说,“你的意思是,你们在学校见到沈父,是因为在他记忆深处仍然有儿子的影子。所以这种无意识的行为,证明他内心中希望能回想起什么,对吗?”
要不要这么一心为工作啊罗老师!
傅明晖心里哀叹,人家正在伤心好吗?摸摸头,甚至抱一抱安慰,不是正常流程?
可她自己都没发现,罗昭的话却让她一下从陷入的自我悲伤中站了起来。
“那么这和头部袭击事件有关系吗?”她不由自主顺着罗昭的思路来,“如果有关联,沈苗在边界中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以前金庸说过:有时候,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往往就从拿她没办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