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间紧迫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避免余震再次带来伤害。
领了一套简单的被褥,宋云喜被分配到了一个小地方。
隔着大概一米,前后左右都是人。
宋云喜看了下,走出去,用一瓶水和一块面包跟安排床位的人重新安排了一个靠墙的位置。
庇护所内,压抑的氛围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在每个避难者的心头。
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这片临时搭建的空间,却无法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
集装箱的墙壁冰冷而坚硬,仿佛也在诉说着灾难的无情。
空气中潮湿和尘土久久散不去。
压抑的环境,宋云喜偶尔还能听见几声低低的啜泣、咳嗽声、安慰声。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不安。
有的紧紧抱着家人,试图在彼此的体温中寻求一丝安慰;有的则独自缩在角落,默默承受着内心的恐惧和孤独。
宋云喜不再看。
将被褥铺好。
背靠墙壁,她左手边是一对夫妻,右手边是一位大婶,大婶家当很多,霸占了不少过道。
那大婶看见宋云喜望着那堆家当,
“望什么望?”
宋云喜收回目光。
相比来说,那对夫妻显得更好相处。
宋云喜用两瓶水让他们帮他们看着自己的位置。
没抱多大希望,
但总比没有的好。
那大妈看见也想要,宋云喜盯了她一眼。
“望什么望。”堵得大妈一句话都说不出。
安排好这一切,宋云喜找到了庇护所的医疗点,给医生看了自己的手。
“你这个手得去照个x光,排查下才行,肿得太厉害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市医院设备有没有损坏,人手还够不够。”
整个阳春市的医疗资源现在极度紧张。
宋云喜点点头。
医生看她不谙世事的样子,估计是跟家人走散了,摇摇头,拿了一瓶铁打喷雾给她。
“疼的时候可以喷一下止疼。”
宋云喜道谢后离开医疗点。
她又去了庇护所的洗手间。
虽说是特殊时候,但洗手间确实是让人不忍踏足。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名状的异味,仿佛混合了潮湿和人体排泄物的气味。
推开隔间的门,一股更加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真难啊,这个世道。
赶紧解决完她打算回去自己的位置再作打算,
却被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