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铺子一开张,那用丝线的地方还多着去了,以后啊,肯定会时常来你这边进货,吴老板你瞧,不如我俩合作?”孟雨萱再次说道。
“你想和我合作什么?”吴三用警惕道。
孟雨萱神秘微笑,随后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几个之前自己绣的香包和帕子展示给他看。
“吴老板,你瞧瞧,这是我的绣品,是不是还可以?”
吴三用接过端详着,发现这上面绣的物件确实是栩栩如生,比他见过的都要好,“确实不错,所以呢?”
孟雨萱又说道,“你瞧这样可以不,我铺子上的绣品你也可以拿去卖。
你不仅可以拿去卖,你还可以低价拿去,无论你卖什么价,我都不掺和,而且中间赚的钱都是你的,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愿意低价卖我丝线。”
吴三用听闻此话,心中暗自思索。
这买卖似乎很划算,他只需低价卖给她丝线,而她提供的绣品却能在他的店里高价出售,他自然能从中赚取不菲的利润。
“你的绣品确实精美,但你的绣品产量如何?能否满足我店铺的需求?其次,这合作方式虽然你我不干涉对方的价格,但若是你的绣品在我这里卖得不好,那我岂不是亏了?”
吴三用是个精明的商人,不会做任何亏本的买卖。
孟雨萱微笑,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
她从包袱里又拿出一叠图纸,递给吴三用,“吴老板你看,这是我接下来准备绣制的图案,你可以先看看。
至于产量问题,你无需担心,我会尽快招人,保证每月都有足够的绣品供应给你。至于卖得好不好,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吴三用接过图纸端详着,只见上面的图案各式各样,花鸟鱼虫人畜,每一张都设计得精巧别致,让人眼前一亮。
他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好,我答应与你合作。”
一旁的云蒙听到这话不由眼露欣喜,想要上前拥抱她。
“如此一来,之后的供给你也不愁!”
孟雨萱笑着点头,不动声色地往旁错开,避开了他的触碰,“暂时看来是这样,不过事情还没有走上正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云蒙眼神黯淡了一瞬,不再多说。
孟雨萱和吴三用签订了合约,便承诺在开张后就将绣品拿来一批给他。
回到客栈,孟雨萱连忙连夜赶制绣品,夜色朦胧,人影绰绰,她盯着手中的鸳鸯刺绣,不自觉地想到了在江府中的日子。
不知表哥的伤势如何了,身份又是否隐瞒住,还有,他该成婚了吧?
也对,赵霁月那么喜欢他,他二人又是青梅竹马,如此一来该是如愿了。
孟雨萱心头疼痛压下伤感,垂着眉继续专注手下的刺绣。
窗外,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随后雨滴连成珠子倾盆而下。
夜色如墨,雨声如泣。
马车里。
“公子,该喝药了。”翠儿满脸忧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延怀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一阵的咳嗽。
他缓缓的抬起头,眼神透过窗玻璃,望向外面连绵不绝的细雨,那丝丝缕缕的雨幕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翠儿,你说,她还会回来吗?”江延怀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翠儿一愣,随即眼眶泛红,她轻轻摇头,“公子,我不知道。但是,无论雨萱姑娘回不回来,您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江延怀苦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接过翠儿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却似乎无法缓解他心中的疼痛。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孟雨萱的身影。
只有失去了她,江延怀才知道孟雨萱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想起她温柔的话语,想起她明媚的笑容,想起她为他绣制的鸳鸯荷包……
每一幕都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江延怀心头钝痛。
他痛恨自己的迟钝,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何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他不敢想象,孟雨萱被赶出府之时该是何等的伤心和绝望?
然而,此刻的悔恨已经无济于事,她已决然离去,留下的只有他无尽的哀伤。
雨势愈发凶猛,滂沱大雨无情地敲打着马车车窗。
江延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车厢内,老医婆看着江延怀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抬头看向翠儿,“公子如今病重,务必得找一个就近的镇子上先歇息几日,找雨萱姑娘的事,你先去,等有消息了再通知我们。”
翠儿低头应下。
马车在雨中缓缓前行,终于在天亮时分来到了一处小镇。
翠儿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