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你怕是被人骗了还不自知,我们都见过真正的圣旨,那是金丝线丝绸材质。”
“而你手上这个,只不过是普通棉布,这根本就不是真的圣旨。”孟雨萱不慌不忙,一语道破这假圣旨的破绽。
她的话让临州知府有一瞬间的错愕,片刻后又镇定下来。
他举起手中的圣旨,冷着脸说:“你别想哄骗本官,一个阶下囚,岂敢妄议圣旨。”
“你…”孟雨萱惊讶于知府的执着,气得不行。
可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便被江延怀拦住。
“雨萱,别和他废话。”江延怀安抚似的拍了拍孟雨萱的肩膀,随即从腰间拿出自己的令牌。
“大人,我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
“这是朝廷亲赐的令牌,上面的龙纹可是先皇亲手铸的,你敢说这是假吗?”江延怀的目光坚定,无畏地直视着知府。
知府看着令牌,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要跃然而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但随即被愤怒掩盖,“就算你的令牌是真的,又如何证明这圣旨是假的?”
孟雨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上前一步,指着圣旨上的字迹说:“大人请看,这圣旨上的字迹歪斜,墨迹未干,若是真正的圣旨,岂能如此草率?”
知府的手微微颤抖,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接过圣旨,再次仔细查看,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你,你们……”知府的语气变得无力,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明白自己可能真的被骗了。
“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江延怀适时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知府握紧圣旨,沉默片刻,终于颓然放下,“该死,本官被那死太监骗了!”
孟雨萱和江延怀对视一眼。
沉思片刻,知府抿了抿唇,长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交代出实情。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是不识的将军之子,这圣旨是一个太监给我的,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异,假传圣旨。”
“假传圣旨,是谁这么大胆?”孟雨萱轻声呢喃着。
江延怀面色也凝重起来,他大手一挥,沉声吩咐:“立刻派人去找这个太监的踪迹。”
“好,我这就让人安排。”听到江延怀的话,知府连连点头应下,他如今已经确定了江延怀和孟雨萱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怠慢。
派人去找太监踪迹后,知府又给江延怀几个人安排住处。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孟雨萱这才想起云蒙,她没有惊动江延怀,随便收拾一番便去找云蒙。
敲了敲门,云蒙那张欠揍的脸便出现在眼前,看到孟雨萱,他依旧嬉皮笑脸的。
“雨萱,不跟江延怀一起查案,这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云蒙打趣的话孟雨萱没有放在心里,她推开云蒙,走进屋子里坐下:“云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藏宝是假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一瞬,云蒙走到孟雨萱身边坐下。
他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给自己倒了杯水。
“雨萱,你是越来越聪明了。”云蒙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接回答,看他这副模样,孟雨萱叹了口气。
“云蒙,你在故意拖延时间,你不想回外邦吧。”孟雨萱一针见血。
云蒙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的确,你猜得不错,我不想回去,外邦已经被外邦皇子掌权,不仅如此,还派人追杀于我,那个地方我待不下去了。”
闻言,孟雨萱的眼神中闪过同情,“那你打算怎么做?一直躲在这里吗?”
云蒙没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
“能怎么办?躲一时是一时吧,我现在回去就是送死。”他扯着嘴角苦涩一笑。
“好,今天的事我帮你保密。”
与此同时,知府与江延怀那边派人去堵住了所有出城的路口,总算在一个运送牛粪的车上发现了那太监的踪迹。
太监没想到自己藏得这么深,还被他们找到了,当场就要服毒自尽。
还好暗卫眼疾手快卸掉了他的下巴,直接把他紧紧捆着,就扭送至了官府。
江延怀等人早已在大牢中等着他了。
太监被押到江延怀面前,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他颤抖着嘴唇,试图解释:“我,我也是被逼的,是,是别人指使的,他,他威胁要杀我全家……”
江延怀眼神冷冽,但并未立即发话,而是示意旁边的暗卫将太监松开一些,让他能稍微喘息。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太监若非被逼无奈,绝不会轻易冒险假传圣旨。
“是谁?他想要什么?”江延怀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太监的心。
太监颤抖着,眼里闪过深沉,他故作恐惧,嘴唇哆嗦着:“大人,你过来些,此次事关重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