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没办法拦你,不过一路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孟雨萱无奈叹气开口道,她也知道对于江延怀而言,事关母妃的事情,他绝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傻到单枪匹马直接前往,我自然会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这人若敢用我母妃的事情来引诱我上钩,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恰恰相反,我要让此人知道,利用我母妃逝世一事来刺激我,绝对是下下策!”
言毕,江延怀也没再多留,直接起身离开,他要去设下陷阱,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大的能耐?
孟雨萱见他是下定决心,也不好在做劝告,只得在心中默默忧心于他。
很快到了夜里。
万物寂寥,无人的街道上,江延怀正独自一人前往相约的亭子之中。
兰亭,处于河畔之侧,常年河水雨水冲刷之下,显得格外潮湿泥泞,一般情形下绝不会轻易前往此处,因此也颇为冷清,一眼望去,了无生息。
江延怀在前方独自行走,身后看似空无一人,实际上数十名死士正跟在身后,步伐轻轻,在这样寂静的深夜中,竟然也能毫无响动。
孟雨萱也紧随其后,混迹在一群死士之中,她料定这是一场陷阱,自然不放心江延怀独自一人前往,因此悄悄跟了上来,好在江延怀满心都是此事,并未发现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倩影在不远处紧紧相随。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方,孟雨萱将自己整个人隐藏在高耸的灌木丛中。屏息不敢多动,生怕露出一丝马脚。
很快,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黑影,远远望去看不出任何踪迹,也难以分辨此人是男是女。
孟雨萱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难缠,默默叹了口气,看不见人如何能辨认呢?
好在江延怀也是临危不乱,缓缓开口道,“你约我在此是有何事?听闻你有我母亲死亡的线索?是真是假?你既然认识我,想来应当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吧?你也不必同我兜圈子,如有不诚,我自不会饶了你。”
江延怀恩威并施,一番话说完,眼前的人果然没了动作,只用雌雄莫辩的声音道。“你可认识我?你我曾经也见过几面,不过也是在你儿时了,想来记忆中早已找不到我的影子了吧。”
说到这,此人仿佛有些伤怀,垂眸好似在擦泪,江延怀见状,眯了眯剑眸,神情诡谲,“我管你是何人,你约我到此地到底有何目的?我并不认识你,你莫要弄虚作假,一旦我发现你有任何诡计,绝不会轻易饶了你去!”
江延怀此话一出,眼前之人很快变了声音,“什么?你竟然敢说不认识我?那些年在宫中我也是含辛茹苦伺候过你的!”
这般说着,这人好像是越发暴躁了似的,偏偏就在此时,孟雨萱身侧突然出现了一只野猫,不知从何而来,通体漆黑一片,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瞬间,那黑衣人闻声转头,脚步飞快朝着这边袭来,孟雨萱躲避不及,堪堪弯下身子,可惜还是被这黑衣人直接掐住了脖颈。
“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抓住了你!这么许久我一直想将你绑架,奈何这小子安排了太多死士在你周围打转,我这才只能除此下策。将他约出来,不曾想你竟然送上门来!”
只见黑色的面纱被一阵风猛地吹开,露出了黑衣人的真正面貌。
竟然是一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孟雨萱有些吃惊,显然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有如此胆量,在这样的深夜,独自一人前来赴约!
老嬷嬷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上更是早已经瘦得皮包骨肉了,乍一眼看过去十分骇人,丝毫不像是个普通的老太。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孟雨萱。”
江延怀眯了眯剑眸,看着不远处熟悉的身影,只觉得心脏都像是被攥紧了一般,脸的难看。
“你放开她,有什么话都好说。”江延怀冷脸开口道,随后身侧埋伏已久的死士们也闻声探出头来,手中都举着一把长剑,直指老嬷嬷。
“是恒莲害死了你的母妃,我如今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罢!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你母妃的死因吗?”
老嬷嬷一手掐着孟雨萱,一边开口说道,眼神中是无尽的怨恨。
“我本是貌美如花的宫女,按理来说以我这样的美貌不应该沦落至此,只能做老嬷嬷,做些粗糙的洗衣活计,若能被皇帝看见,我定然能去除奴籍,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不曾想事与愿违,恒莲那个贱妇!竟然害我!将我变成如今这副苍老的模样!”
说到这里,老嬷嬷也是越发怨怼起来,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气地孟雨萱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孟雨萱侧眸看着江延怀,眼中满满溢出泪水。
“你先放开她!你说的我都自会调查,你有什么冲我来。”江延怀见状,只觉得心中发酸,紧急开口。
老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