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去寻他!”
赵霁月不放心他人插手,想要亲去迎人。
江延怀得知赵霁月一直在寻人,派了线人在她身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要去寻人的事,他知道后,立马从孟雨萱那赶了过来。
“这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里?”
江延怀身着月牙色金丝暗花竹纹长袍,单手反手在后,一只手握拳,所以弓落在腰间玉带之上,笔挺着如玉身姿,站定在她眼前。
赵霁月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就……外面有灯火,想去瞧瞧。”
“记错吧,灯火会是下个月初三,不是今日。”江延怀往前两步,眸光凌厉地俯视着她,薄唇里迸出警告的话语:“赵小姐跟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你大晚上的外出,怕是要惹人非议,还请你自重自爱。”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缓而有力道,却不容抗拒。
赵霁月只能作罢:“世子爷说的是,我确实记错时间了。”
她嘴角僵硬的噙着一抹,不太愿意地笑,今日不去找真正的江延怀,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如此精准的地址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
江延怀转身要走,赵霁月叫住他:“世子爷,既然来了,不如喝杯清茶再走?”
她的心噗通乱跳,从知晓他的真正身份之后,对他的爱慕之心,多了几分利用以及利益之外的真心。
在邀请他之际,脸颊微泛红,心也躁动得如同擂起来的战鼓,口干舌燥的她,好似才是真正需要喝茶的那个。
江延怀没转身,也没回答,径直迈开步伐就走了。
在暗处,孟雨萱无意中听到了这一切,她是好奇,江延怀到底是要去干嘛,才突然离开的,不曾想,竟来到的是赵霁月着。
他似乎对他们的婚事,很在意,也对她的名声很在意呢。
不然,怎的就连她想出门,都要管着……
孟雨萱心里百感交集,说不上哪里不痛快,可就是不舒服。正想转身走,脚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干枯的枝干。
赵霁月的贴身丫鬟芳儿,听到动静后,厉声冲着暗处喊了一句:“谁在那?”
话语间,芳儿一步一步朝着孟雨萱所在的暗处走过去,恰好此时,一只黑猫蹦跶了出来,冲着芳儿和赵霁月发出一声傲娇的:“喵呜。”
“回来吧,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赵霁月转身回屋。
芳儿小碎步奔回她身侧:“是。”
屋内传来芳儿犹豫的请假声:“明日奴婢会来亲戚,小姐,您之前答应的假期,还能作数吗。”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本小姐何时对你出尔反尔了,去吧。”赵霁月心情有点不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给我卸妆吧,今日乏了。”
“诶。”
芳儿心情愉悦,却不敢表现的雀跃,动作利索得跟往日一般,帮着她卸下发钗,妥帖放置好后,再给赵霁月放上有精油的温热的沐浴水。
孟雨萱趁机偷溜回自己屋,她总想起芳儿说的来亲戚了的话。
亲戚?
她有一次无意中,听芳儿跟其他丫鬟闲聊,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家中的那些穷酸亲戚,还说每一个富裕一点的。
当时芳儿那嗤之以鼻的口吻,如今她都记忆犹新。
怎的,突然就转了性,为了见个亲戚,还要特意跟赵霁月请假?事态如此反常,由不得她的不在意。
隔日,未时三刻,孟雨萱见芳儿穿戴整齐,头上还戴着一朵桃粉色的绒花,如此郑重的模样,就愈发惹人生疑。
孟雨萱偷偷地跟了过去。
不是去城门口迎人,也不是去酒楼见人,她竟看到芳儿进入一家人流量很大的赌坊,门口进进出出的,多是男子,孟雨萱不敢冒险。
正想着,是否需要去换个男装之际,孟雨萱看到了江哲。
江哲在赌坊门前徘徊,时不时的抬头看着赌坊门前挂着的那个巨大的‘赌’字,这个字,好似有巨大的魔力似的,吸引着他的步伐。
走一步,退一步。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哎,没银子!”
江哲叹气,无力的垂坐在一侧的石阶梯一侧,身体往后,右手支撑着整个身体,试着呼吸一下赌坊的气息,随后离开。
脸上炙热的日光被挡住,江哲整个人没入一片阴凉。
他蓦的睁开眼,见到是孟雨萱后,拔腿想逃,上一次是他出尔反尔了……
“不少找你算旧账的。”
孟雨萱侧过头,不去看江哲,她是着实不想看到他那张脸,可此时她得用他,孟雨萱从银袋子里,拿出一些碎银。
虽然不多,也够玩两把。
见到银子,江哲两眼放光,拍了拍手起身:“不算旧账啊,那一切好说。”
“芳儿你知道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