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眸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既然你醒了,那就别闹了,胡若尘他们还等着你去救呢……”我忧心地说道。
胡玉卿一把抓住我抵在他胸上的手,湿润的唇一下一下地吻着,好像是怎么都吻不够似的。
“你只解了上身的毒……”他低声提醒着我,声音中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握着我的手浸入水底下……
我猛地抬头与他对视,无法形容此刻震惊的心情,本就红透的脸颊,滚烫到了极点。
我磕磕巴巴的舌头都要打结:“你别这样……我……”
胡玉卿媚眼如丝,眼尾因为忍耐而微微泛红,他低下头咬了咬我的唇:“害羞?”
“以前我们天天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吗?嗯?”
我被他这火热的目光注视得浑身都不自在,话到嘴边却又有点耻于开口。
以前天天的时候……我以为那只是个梦啊!
在梦里,谁会有羞耻心呢?
可现在不是梦……
见我臊得慌,胡玉卿不由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来,他放开我的手,掌心轻柔地控住了我的腰侧:“上来,自己动……”
我瞪大双眼,心脏强烈地跳动着。
胡玉卿漂亮的眼眸水光忽闪:“你多矜持一分,小八他们就危险一分,本君的腿什么时候能重新站起来,取决于你的努力……”
我气得咬牙切齿:“胡玉卿,你……你……无耻!”
不等我害羞,胡玉卿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那日在胡家闻到的那股浓烈的花香再次出现,从胡玉卿的鼻息间满溢出来,跟他平时的清香味完全不同。
然后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凑上去,轻柔地捧起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混乱的水波,将我们的身影冲散。
我搂着胡玉卿的脖子,累得满头大汗。
就在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时,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了水面,竟然看到我怀里抱着一个硕大的黑蛇脑袋!
“啊!”我吓得将他推开,却是胡玉卿重重地撞在了石头上。
他的脸是粉红的,眼眶、鼻尖就连眼眸都是红红色,就像一个洁白的瓷器染上了一抹朱色,平添了一丝妩媚,这不是胡玉卿还能是谁?
胡玉卿墨眉微挑,喘息尚未平歇:“怎么了?”
我指着水面却发现哪儿有什么蛇脑袋,水面上分明就是狐仙。
“我、我刚才水面的倒影,我怀里抱着的是一条蛇!对了,我先前还看到了很多蛇缠在一起的场景。”
闻言,胡玉卿的脸色顿时就沉了,牵过我的手把了把脉,随即双眉蹙起:“肮脏的东西……”
他告诉我,柳玄冥也在我身上下了东西。
跟他的毒不同,我的这个悄无声息,主攻的是心智。
今天我刚刚中招,就泡了药汤泉,所以那玩意儿只是稍微短暂地控制了我一下。
我让他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什么。
他却恼怒地咬了咬牙,像是在面对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始终不肯开口。
“这种肮脏的东西,怎么能入你的耳……”胡玉卿哗啦地站起身,身上的水珠玉串般向下滴落。
然后他长臂一捞,将我揽入怀中,那双愤怒的眼眸落向我胸口时,突然停了一拍。
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不知不觉敞开了,薄薄的浅色布料一碰水就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根本就挡不住底下的风光。
我尴尬地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蜷缩起来:“你既然没事了,那我们赶紧去救胡若尘他们吧!”
胡玉卿不急不缓地抱着我朝房间走去:“救什么,连个蜈蚣精都对付不了,带回来也是个废物!不如趁早送他去给人当肥料。”
我知道他这人嘴硬心软,嘴上嫌弃胡若尘没用,其实,他比谁都关心小八的安危。
“那万一呢?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万一那蜈蚣精的修为比胡若尘高呢?”我问道,也是在给他机会找台阶下。
胡玉卿脚步顿了顿,随后继续原定的前进方向:“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倒是你……身体弱得像根草,赶紧去换身衣服。”
我搂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一双眼睛发出死亡的凝视目光。
这家伙刚才还拿胡若尘的安危来威胁我,说什么我多矜持一秒,他们就危险一秒,说得可紧迫了,仿佛我不卖力地快一点,都是要悔恨终身的。
现在他居然不急了!
我气得摩拳擦掌:“胡玉卿,你这个骗子!你刚才居然套路我,让我在你身上……你混蛋……”
我累得够呛,一双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胡玉卿大掌拍了拍我的屁股,动作却一点也不轻佻,反而带着点阴谋得逞的小惬意:“我还有更混蛋的,试试?”
滚烫的呼吸带起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