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我是总监部委派来为这件事画上句点的,漂亮话就不说了——我决不允许有人和他拥有一个命运,不管是猖獗的诅咒师,还是随心杀人的富商,我都不会放过。”
“恶行应该受到制裁。”
事实上安抚人心很简单,只要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来真诚的作出保证便好。
而这又很难,因为那个作出保证的人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而在他们身后,五条悟悄无声息的望着这一幕。
禅院甚尔环胸站在他的身旁,“看什么呢?”
“……”
白发的神子说,
“她……我的母亲,很厉害。”
“是啊,她很能打啊。”
五条悟摇了摇头。
“是不一样的。”!
屋子里的气氛古怪到了极点,一边几l人的呼吸声明显粗重,喘气声从年迈的喉咙里次次啦啦的冒出来,冬阳垂眸看着新为她准备的座位,没有坐上去,而是嘲讽道,“小心一会儿背过气去,年纪大了很容易因为情绪激动脑溢血的。”
但是咒术师的身体到底和普通人不同,即便是老人,他们也不会轻易死去。
另一面的高层则显得气定神闲得多,他们甚至觉得有趣,新奇,因为事不关己,议会的人员多多少少会变动一下,只要不是自己被撤去就没事,他们还明里暗里的挖苦道,“真稀奇啊,这是总监部第一次有女人吧?”
说出这话的人很快引来了他人的侧目。
那人并没有得到
应和,就像五条家这边即便对这个现状怒不切齿,却仍然没有从屏风里走出,除了开始了那几l句高呵,他们没有做任何出格失态的举动。
因为他们要脸面。
高层的脸面。
他们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把脸面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管背后有什么小人心思,面上却要光明磊落,顶着一个宽宏大度的伟人形象。
但是出了那个会议室,就变成了自家人说话,自家人摆脸。
冬阳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老人挑了挑眉,“延根老爷子,你也坐了挺久了吧,还想和我闲聊?不回去休息吗?”
五条延根拄着拐杖挡在冬阳的身前,身后站着人高马大的五条泽之。他们似乎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有气派很有威慑力,还找了一个挡住光线的角度,更衬得面容莫测。
五条延根用拐杖重重敲了下木质地板。
作为心腹的泽之立刻上前,用训斥的声音对着冬阳中气十足的喊道,“五条兰惠!你实在太放肆了,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脸面呆在五条家族,你……噗!”
他的左脸猛地凹陷下去,身体重重的侧倾,咣当撞上了旁边的门楣。
扇巴掌轻了,这回是拳头。
冬阳搓了一下手指,“我很早之前就很奇怪你们的耻辱教育,你们很喜欢大声吼叫?”
这似乎是一种文化,在漫画和影视剧里都有展现过,上级的人会神色狰狞的提高音量大声吼斥下级,将其贬得一文不值,类似于压制和洗脑。
这在冬阳眼里只有聒噪。
“搞清楚,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你的下级。”
冬阳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泽之,随后直视着因为那猝不及防的一拳头而僵了一下的延根,“我现在和你的地位是一样的。”
“延根。”
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五条延根收拢了手指,攥紧了拐杖。
面前的女人已然没有在家里时安安分分的样子,她的躯壳里住着一个野心勃勃的灵魂!
善变!卑鄙!贪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冬阳直直的往前走,用梆硬的肩膀抵开了他,“我还要按照约定,解决黑色贸易呢,对了,明天还要参与商议相关惩罚制度,还真是忙啊……”
***
绕了一个大圈子,冬阳才走出总监部,来到了建立在它外围的高专。
她怔了一下,看到这里聚集了不少人。
打扮各异,年龄不相仿,神色倒是一样的悲戚疲惫。
辅助监督高石先生说,“是这样的,大家是来吊唁的,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送千风先生最后一程。”
冬阳:“……”
冬阳轻咳了一声,用手将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捋,露出了带着些许忧愁和沉重的眉眼。
“大家,都来了啊……”
几l个咒术师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你是……”有人认出了冬阳,“啊,是千风那小子经常提的,兰惠女士吧?”
“是,我叫五条兰惠。”
冬阳简单的和他们打过招呼,“千风的事情……节哀。我想他知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