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他走了?”
在常飞离开之后,一名佝偻老者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老者身材有些矮小,不足一米六,头发花白稀疏,满脸的皱纹犹如枯树皮,因牙齿掉得差不多了,整个嘴巴都凹陷了下去。
不过他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不见一丝浑浊之气。
南宫影在看见老者后,立即起身上前搀扶着:“师父,倘若杀了他,或许还会给我们增添不少麻烦。”
老者轻哼一声:“从今天他在宴会上的表现来看,他已经选择彻底臣服萧然。如若我们对付宁半城,这家伙很有可能会对我们倒戈。”
“我了解他,他不会,他这个人好色惜命,绝对不会轻易做掉脑袋的事情。”
南宫影笑了笑:“等清江市落入您的控制后,这种人对于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看来不只是你的功夫,就连你的眼光也成长了不少。”
老者赞叹一声,道:“你亲自去调查一下那个叫萧然的家伙吧,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将他做掉。我在清江市布局这么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萧然刚送陈欣怡来到集团,就被秘书刘忆拉到一个角落里:“萧助理,昨天你究竟跟我妈说了什么?”
看着刘忆那着急的模样,萧然有些内疚道:“不好意思,昨天破坏了你们的相亲。不过那位苏少爷虽然家世不错,但一个大男人长着一张八婆嘴,真配不上你。”
“我问的是,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刘忆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
萧然看着对方这副模样,急得手忙脚乱:“你别哭行吗?我也没说什么呀,究竟怎么回事?”
“没说什么?”
刘忆哽咽道:“那她为什么要为什么”
萧然看着刘忆那结结巴巴的模样,皱着眉头道:“你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
刘忆是真有些难以启齿,憋了好半晌后,这才泪眼婆娑道:“她为什么以死相逼,让我追你,还说如果我不把你追到手,就就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昨天我去换衣服的时候,你究竟跟我妈说了什么?”
“啊?”
萧然懵逼了。
看来是自己吹牛皮吹到了刘忆母亲的心坎里,将自己当成了金龟婿。
他尴尬一笑,只好将昨天他吹的牛皮说了出来,然后补充道:“如果不是你那位相亲对象挤兑我,我也不至于那样说。”
“什么?完蛋了?”
刘忆脸色惨白:“我妈就是一个掉进钱眼里面的主,她为了能让我嫁得好,整日瞎打听,都快魔怔了。你这么一说,以后我还有安生日子吗?她她肯定会逼我跟你哎”
萧然挠了挠脑袋:“你就跟伯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活着跟她说我已经结婚了。想必她应该也是一个明智的人,不可能逼你去挖墙脚吧?”
“我昨晚就跟她说过了,她压根就不相信,还在我面前一阵哭闹,就差拿上吊来逼我了。”
刘忆面如死灰:“算了,大不了以后我搬出来住,不见她就是了。”
说完这话后,她满脸无精打采的转身离去。
萧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自己吹的牛,居然给刘忆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弥补此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宁半城打来的电话:“宁会长,有事吗?”
宁半城愤慨道:“萧先生,昨天晚上陈董在宴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何家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得罪陈董,用不用我让程霸虎去教训一下?”
“不用,这事儿也算是翻篇了。”
昨晚在宴会上,萧然正准备给宁半城打电话,调查一下何一鸣的家族。
可当他刚掏出手机,就看见何一鸣带着常飞冲进宴会厅,他也就放弃了给宁半城打电话的念头。
但他没想到,宁半城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
既然萧然说不用,宁半城并没有再多加询问,而是转移话题:“萧先生,过两日就是我们商会一季度一聚的日子,不知道您和陈董有没有时间前来参加宴会?”
“这事儿你直接给欣怡说就行,她如果有空的话,肯定会去。”
萧然应道。
“好的。”
宁半城顿了下,接着道:“萧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根据我的可靠情报,这杨修远的干女儿南宫影回来了,并且正在暗中调查杨修远的踪迹。”
“南宫影?”
萧然嘀咕一句。
宁半城急忙道:“我对于这个女人了解得也并不是特别多,只知道她号称毒娘子,手段非常厉害,而且传闻功夫了得。平时杨修远将她隐藏得很好,从来都不会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就连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