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只有三天,若是你没能表达诚意,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乾宁宫,姜芸面若寒霜,声音阴冷,对谢道韫没有任何好脸色。
谢道韫跪在地上,身形不断抖动,惊恐害怕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若说她是想要刺杀皇上的刺客,即便她拿着刀站在皇上面前,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因恐惧而涨红的俏脸,噙着泪的美眸,还有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大腿上的衣裙,不敢说话,只能紧咬着下唇点头。
“生了个好坯子,给你活命的机会,别浪费了,三天后,我若看不到落红,哼。”
姜芸甩下一句话,挥袖离去,临出门,还特意叮嘱外面的侍卫看好谢道韫,防止这妮子自尽。
说了生不如死,若谢道韫做不到,那她必定是要做到的。
待到殿内没了旁人,谢道韫坐在地上,抬手抹了把眼泪,强忍着不哭出声。
她自小无父无母,认个义父也不过是因为样貌出众,混两顿饭吃,而今莫名其妙给人送进宫中,又莫名其妙被发现,最后莫名其妙要伺候皇上……
为什么什么事自己都做不了主。
“我不愿意!”
许久,她很小声的回了一声。
“不愿意也要愿意。”
话音刚落,姜芸又出现在门口,手中多了一套新衣裳。
谢道韫见状面色大变,慌忙跪在地上,改口道:“我愿意,我愿意!”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愿意。”
呼啦。
她将崭新的一套衣服丢到谢道韫面前,冷声说道:“换一套衣服,别再穿着宫女的衣服。”
姜芸离开,谢道韫跌坐在地,嘴角往下一撇,无声的哭起来。
……
“行了,你别念叨了!我又不是什么打桩机,好色又不是牲口,没必要事事都得催着来吧。”
御书房,陈渊不断地摇晃脑袋,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谢道韫长得确实不错,可你不能拿我当成街头的小流氓吧,这事儿也得催着去?有谁说过好色就必须要是人就行?”
“……”
听到这句话,谢道韫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天底下的男人,几乎都是口是心非,说得好听而已。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的说个清楚,而是淡然一笑:“江山社稷,天下万民都系于皇上一身,皇上应当以龙子龙孙为重!国,不能没有储君。”
“我又没孩子。”
“是,所以才更应当如此。”
面对陈渊的吐槽,姜芸招手叫来门口的妙仪,待到妙仪将托盘中的两粒药丸放在桌上,她又接着说道:“这是妾身找太医署的人制作的,全程都有亲信在一旁盯着,也让他们试吃过,对皇上的身子有好处,臣妾已经安排了下去,今夜就有才人谢道韫侍寝!”
“皇上瞧不上她,但为了天下,还请皇上忍耐。”
“我没说瞧不上她,我只是说她不是你,我跟她也就是刚打了个照面,没必要这么着急吧,我又不是马上要死。”
陈渊听到这些话,被气得直翻白眼。
关于妃子有个妃子的模样这一点,他对姜芸确实是没话说。
本来这段时间就应当是姜芸侍寝,但乾宁宫一场大火,姜芸受了惊吓,所以帮他寻来谢道韫,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关键是,陈渊说到底也是经过上一世正常教育过的人,这事儿是真的不太能接受。
想,那是真的想!
面对谢道韫这样的小女娃,没有想法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但是问题也就在这个想上面,想跟非要做是两码事,最少也得有个时间来认识一下吧。
人又不是畜生,搁哪儿一碰面儿就能配种。
“我这么跟你说吧,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我未来的皇后,我宁缺毋滥你明白吗?谢道韫长得好看,但不代表我非要如何,我是好色,但我还是个人,更是大乾的皇上,我不能跟个种猪一样到处扯这事儿!”
陈渊也是一时气急了,说话也是粗的厉害,听得姜芸秀眉紧蹙,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我确实很想逾越规矩,但你看我到现在为止过界了吗?”
“苏妃呢?你跟她不是挺好吗啊?”
“那时候中毒颇深,我能有个自制力,我还需要江安生给我解毒?”
陈渊翻个白眼,说起中毒的话,他又补充一句:“再者而言,我跟苏妃怎么说也是天天在一起的,你能明白?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不能拿我跟以前相比。”
听到这些牢骚话,姜芸微微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微微点头:“我这就去杀了她,她是个刺客。”
好家伙!
这人听不懂人话?
行,既然你逼我,那我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