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俏对法律条文不太熟悉,但最近也上网查了一些,确实像顾律师所说,这房子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只是以前的她还小,整天又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根本不清楚这些。
后来她长大了,可人又在国外,对于房子公司的事更是漠不关心,也从未考虑过争夺这些东西。
但如今心境改变了,再加上许正浩一家对她又是这样的态度,她心里十分不痛快。
也自然要让他们不痛快。
她一定要夺回妈妈的房子。
“还有公司股份。”顾淮初递过来另一份材料。
“冯女士留给你的股份,也可以要回来。”
许知俏惊讶:“可是公司改名字了呀!”
顾淮初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它也只是改了名字。”
许知俏与其对视,感觉对方眼神中带着倨傲与淡漠,那种感觉有些高不可攀,甚至比傅时墨更冷上三分。
好在一旁的助理语气和善地解释:
“即便改了名字,但公司还是原来的公司,性质没有变,它只不过是从濒临破产的状态变成盈利了。许小姐是有继承权的。”
许知俏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那需要我做什么?”
顾淮初推了推眼镜:“尽可能全面地提供一下冯女士生前的相关信息,方便我们调查取证。”
顾淮初声音顿了顿,锐利的目光看向对面两人,继续道:
“另外,当年许正浩在遗产分配这块一定暗中做了手脚,所以现在明面上,房子和公司都与许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许知俏蹙眉,不可置信地反问:“您的意思是,我父亲暗箱操作,让我失去了继承资格?”
顾淮初挑眉,无声地给了她答案。
许知俏轻轻靠在椅背上,思考了一瞬,忽然冷笑了一声。
怪不得他能在房本上加了楚琴的名字。
怪不得许思瑶能那么嚣张跋扈地让自己滚。
傅时墨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可在看到许知俏愤怒心寒的样子,还是心疼得很。
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顾淮初站起身,对傅时墨说:
“出去抽支烟,顺便聊聊之前的案子。”
傅时墨知道他应该有其他的事,便攥着许知俏的手轻轻捏了捏,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跟着顾淮初离开会议室。
房间中只剩下两个姑娘。
许知俏虽然心情烦乱,又对许正浩的行为恼怒心寒,可她对这个父亲毕竟没有太多感情,既然找到了解决办法,很快也就平静下来。
助理苏柚柠给她端来一杯水,许知俏道了声谢,小口抿了些水。
“许小姐。”苏柚柠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善意和怜悯,忽然出声:
“我们在调查许正浩先生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一件事。”
许知俏双手捧着茶杯,不知为何,她的心脏居然加速了跳动。
总感觉对方接下来说的话,是比之前更令人难以接受的。
苏柚柠轻轻抿了抿唇。
“许思瑶是许正浩先生的亲生女儿。”
-
“婚内出轨?”律所二楼平台上,傅时墨手指夹着烟,满眼怒气:
“许正浩他可真是个畜生!”
顾淮初挑眉,安静地吸了一口烟。
他当了这么多年律师,什么奇葩事没经历过,所以在得知这个秘密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反应。
不过这种事他还是不想当着太多人告诉许知俏,避免她难堪,所以才让助理单独告诉她。
顾淮初不理一旁神情愤怒的傅时墨,冷静分析:
“许氏近年来投资的几个项目都存在不少隐患和漏洞,很容易查到错处。再加上他婚内出轨、篡夺遗产,这次想要扳倒许正浩,不难。问题是,你的……未婚妻,想要和自己父亲兵戎相见吗?”
傅时墨点头,语气坚定:“她不可能忍气吞声,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那就好。之前我们也接过类似的案子,最后当事人为了所谓的亲情原谅了被告,害得我们白忙一场,浪费时间。”
顾淮初见他如此肯定,又吸了一口烟,继续道:
“行,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哦对了。”他想起一事,熄灭了烟头。
“温盈盈被判了十年,温家显然是把她舍弃了。但傅铭这面,他爸还在上蹿下跳地打点,听说给法官送去了一座金山,到现在也没结果呢。”
傅时墨目光讥诮:“傅广森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舍不得把人送进去。不过……”
他话锋一转,笑容忽然沾了几分邪气:
“这个时候贿赂法官,是不是会被判得更重?”
顾淮初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