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松梅冷香一并袭来,许知俏意识到是傅时墨,心中踏实了,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哪知对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抱着她睡觉,而是在她脖子上轻轻蹭着。
许知俏有些痒,缩了缩脖子,他却变本加厉,缠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开始不老实。
“别闹。”她困倦地扒拉开他的手。
他却覆上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身体也贴得更紧。
许知俏无奈地睁眼,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时钟,凌晨3点了。
她偏头看向眼神清亮的男人,哑声问道: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以往傅时墨也会半夜过来找她,但都是在12点之前。
那时她刚刚睡下,他就抱着她一起睡觉。
可如果他是凌晨落地的航班,忙完之后就两三点了,他都直接在酒店休息。
即便有特殊情况深夜前来,他也是悄无声息地睡在客厅,不会打扰她睡觉。
哪会像现在这样,没完没了地缠着她,就为了给她弄醒。
傅时墨闻言,在她耳边故意叹气:“再不回来,我的心上人都要被勾走了。”
许知俏脑袋里还有些懵,愣了片刻,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顾律师告诉你的?”她只能想到顾淮初把她和穆星阳在文化园区的事告诉了他,否则他人在外市呢,怎么可能说出这种酸话?
傅时墨眨了眨眼:
“顾淮初?跟他有什么关系?”话音刚落,他又掐了一下她的腰。
“不要转移话题!”
许知俏:“……”
你来我往地说了这么几句话,许知俏倒是精神了几分。
她翻了个身,借着小夜灯的光芒望着傅时墨。
“大半夜的不睡觉,想秉烛夜谈吗?”
大概是她的眼神坦坦荡荡,傅时墨来之前的满腔懊恼一瞬间就消散了大半。
他将人搂在怀里,语气哀怨:“穆星阳又来找你啦?”
“是我找的他。”许知俏如实回答。
见傅时墨目光幽怨,她心中觉得好笑,便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虽然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盈利,也远远赶不上傅氏集团,但至少,我想努力一点,不能让你太为难。”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却字字认真,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却给他特别坚定的力量。
刹那间,一丝柔软的情愫在胸口涤荡,傅时墨喉咙有些发紧,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俏俏,你怎么这么好。”
许知俏窝在他怀里也弯了弯嘴角。
“你也很好。”
“不,我一点也不好。”傅时墨摇了摇头,声音沮丧:
“我今天知道你和穆星阳一起去文化园,又一起吃饭,简直要气炸了!可我又不能让他看出我生气,他会更得意。”
一想到电话中,穆星阳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傅时墨就恨得牙痒痒。
许知俏越发狐疑:“你究竟从哪儿知道的?”
她并不是要瞒着傅时墨这件事,只是觉得八字还没一撇呢,没必要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告诉他。
大概也是她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凡事都没人商量,也就养成了一个人处理问题的习惯。
傅时墨这才将穆星阳发了那条暧昧朋友圈的事告诉了她。
许知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穆星阳发的那张照片和配文,确实感觉怪怪的。
她将手机丢在一边,转身环住傅时墨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抱歉,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傅时墨没想过她会主动道歉,被她亲得愣了一下,随后又主动凑过去,反亲了她一下。
“你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可道歉的。都怪那块狗皮膏药,时不时就凑上来,我看他是真闲得慌……”傅时墨冷哼一声,忽然想起来,既然穆星阳这么闲,那不如就给他找点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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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墨回来得晚,走得倒是早。
许知俏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
其实他本不打算昨晚过来,若不是穆星阳的所作所为,他也不会心浮气躁,一时半刻都忍不了。
公司今天有个季度安全会议,江部长点名让他来参加,还说什么有好事要和他讲。
会议还没开始呢,傅时墨坐在江部长身旁,小声和他嘀咕:
“如果不是增加假期,或是发奖金,对我来说都不算好事?”
江部长低声笑着:“升职也不算好事?”
傅时墨嗤笑:“傅老头看我不顺眼着呢,还能给我升职?您比我还会做梦。”
江部长摇头一笑,不置可否。
这次安全会是全公司范围内的,傅云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