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眉眼低垂思索,“那些人既是庄户,便是我纪家的庄户,而非赵通一人的手下。”
郑管事一愣,“确是如此。”
“即便官差怠慢,也已知我们纪家人在此处。若真有人命之祸,他们难辞其咎。”
“是。”
“那么郑管事认为,赵通意欲何为?”
郑管事阅人无数,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数。
“小姐是说赵通欲逃?”
“嗯。”
纪如月起身,神色已变得从容不迫,“他背主之行已昭然若揭,今日官差一至,他便不想再掩饰了,其急切心态显而易见,想必早已布局!只是我们来得不巧罢了。”
“那”
纪如月对郑管家微微颔首,“郑管事去外示明身份,好言劝导庄户,切勿助纣为虐。凡在此事中有功者,来年佃头银悉数减免。另外,我们将另选管事,就从他们中选出。”
郑管事目光一亮,“是,小的明白了。”
纪如月又向习秋招手,“习秋,你随郑管事一同去,一旦郑管事说服众人,你立即带领护卫拿下赵通!”
“是。”
“如若不成,你便独自行动,务必擒住赵通,生死不论!”
纪如月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寒芒。
习秋怔了怔,随即咬咬牙,应允下来。
白梅和众人纷纷聚拢在纪如月身旁,嬷嬷们死死守住院门,严阵以待,人人神色紧张。
纪家世代从商,名下庄子数不胜数,别说纪老爷,就连她们这些家奴也时常协助主子巡视庄子。
如此场景,何曾见过?
管事竟敢扣留少东家?
此事若传出去,恐怕都无人敢信。
胡嬷嬷紧贴门边站着,时不时就跑进来说说动向。
一盏盏茶的时间过去
纪如月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
“小姐,郑管事说动他们了!”
胡嬷嬷第五次踏入房内时,脸上洋溢着喜色。
纪如月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吧。”
“小姐,让奴婢先出去探查一番,您切勿轻举妄动。”白梅顾虑重重。
“不必,一起出去。”纪如月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