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扶着沈昭走至萧澈身旁。
沈昭虽不知萧澈今日为何会来,但救她于危难之际,她的心中甚是感激。
她看着萧澈,轻声说道,“多谢。”
萧澈这嘴却在此时硬了起来,他撇过头,说道,“我就是过来教训这两个臭小子的。”
说着,他看向二楼,哭泣的少年,劝慰他的少女,又给了他们致命一击,“你们两个,回去以后把礼书抄个两遍给我。”
“什么!”
“礼书!”
“两遍!”
“表哥!”
“澈哥哥!”
“我是真不爱读书啊!”
王青宜的事情此刻便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兄妹俩哀嚎着。
声音刺耳,萧澈捂了捂耳朵,头也不回的走了。
边走,边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并非威胁你们,只是沈侧妃昨日便将要来落月楼救人这事告知我了,所以别再乱传谣言。”
沈昭没想到,萧澈都知道。
更没想到,萧澈会扯谎亲口替她证明。
不知为何,她的心瞬间雀跃了起来,她笑着提起裙角,小跑着跟上萧澈的步子。
落月楼内。
台下泱泱众人,七嘴八舌道。
“景安王亲口作证!”
“景安王是我们大燕的功臣,他说的岂会有假!”
“就是就是,两边都是亲,景安王也不会为了个新娶的侧妃冤枉自家表兄弟。”
“而且,这国公家的公子小姐风评素来”
大家此时都心照不宣的认定,此事定是容安两兄妹的恶作剧。
二楼两侧的门悄悄打开,又有两个小公子从门内走出。
东边那位笑话容安州道,“阿州啊,你这个表兄脾气可是真不好,你们这回真是踩着老虎尾巴了。”
西边那位转着玉戒指,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我看那位沈侧妃长的着实不错,你说你们两个,没事捉弄她做什么”
“这下好了,青宜姑娘都被带走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看来,今年,落月楼的花魁只能是莲儿姑娘了。”
两个狐朋狗友你一言我一语的往火上浇着油。
容安州哭的愈发伤心。
容安欣悦一边拉着她,一边万分想要堵住二人的嘴。
“你们两个刚不敢出来,现在就别说风凉话了!快把我哥扛回去,真重啊,跟死猪一样!”
“还有,这礼书,你们两个也别想逃,一人一遍啊!”
落月楼外。
成三壮还在焦急的等着。
见沈昭一行人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小公子,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一支利箭蓦然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他僵硬的回过头,却见一个黑袍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箭头冰冷,他吓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沈昭一惊,连忙跑过去喊道,“你是谁,你做什么?”
那黑袍男子未动,只是看向萧澈。
沈昭这才看清他手中的利箭。
这难道是方才在暗处的男子,他是萧澈的人?
她急急的回头看向萧澈,“王爷,你这”
“这人我认识,叫成三壮,他刚帮过我!”
未等萧澈开口,那黑袍男子便收回了手。
他依旧冷冷的,但嘴上却讲着鬼故事,“我知道,我就是吓吓他。”
成三壮这才喘过气来。
沈昭眼睛瞪的滚圆,打量着这人,听明白了却又好像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与他比起来,此刻龇着大牙的听肆倒如同一个小天使一般。
见沈昭看向他,听肆又乐呵呵的跳了出来。
他拍了拍黑袍男子的肩,给沈昭介绍道,“这是亭午,是王爷的暗卫头子。”
亭午拍下听肆的手,又拍了拍肩上被他碰过的地方,一脸嫌弃。
听肆见他如此,心里来了气,不死心的又拍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萧澈身后,喊道,“亭午,你不是嫌弃我吗,我偏要碰。”
亭午瞪了他一眼,也是没办法。
到此时,成三壮才弄明白了局势。
他方才虽看着一行人进去,但不知这便是景安王。
此刻,他激动万分,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边磕头边喊道,“参见景安王殿下,参见王爷!”
一众人面面相觑。
沈昭连忙去扶他。
她知道,成三壮刚刚虽然不畏权势选择帮了他,但那是他做人清白。
他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贵人,此刻心中定然是紧张的。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