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蒲团之上的萧寰之凤眸微抬,看到温延还怔愣了一瞬,“温兄?”
萧寰之有些惊讶,温延这段时间出门竟然这么频繁,和他以往喜静的性子有异。
“王爷,大师。”
“温施主。”
温延脸色有些苍白,他缓步走过来,不等他们发问,就道:“过十多天,我就要成婚了,带未过门的夫人过来上香,祈福……倒是没想到王爷也在此处。”
棋笥一阵轻响,萧寰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一颗白子,在指尖转了两下,才啪嗒落在棋盘之上。
只见棋盘上白子声势浩大,而黑子已经被杀得龟缩一角,再无翻盘可能。
对面大师面色一变,盯着棋盘半晌,额头皱纹愈发深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王爷的棋术是越发精进了。”
萧寰之听了夸奖,不似往常淡然,而是勾了勾唇,心中宛如吃了蜜糖般甜蜜。
这些时日和祝白芍彻夜手谈,争锋相对,他的棋艺水平却是超越了以往甚多。
这时萧寰之才含笑看向温延,慢条斯理道:“孤来此抓小偷。”
抓那个偷心贼。
她既杀了兵部尚书,自然不会放过礼部尚书。
经过兵部尚书死亡一事,礼部尚书府宅戒严,她想做的天衣无缝,也就只有金华寺适合了。
“咳咳咳。”温延突然间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帕也渗出了一丝血色,惹得萧寰之和大师纷纷离座起身。
“温施主,让老衲为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