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很有天赋,又努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我教过不少,,大都吃不了那份苦,哪日你见到他了,便可看到他手上因握笔握出来的茧子,那是下了苦功夫的。”
能得丈夫这样夸赞的人没有几个,墨夫人起先只当这个孩子颇有家世,来了这儿恐怕也得供起来,没想到这么得他的心意。
“豪门贵子走仕途本就比别人更容易一些,你从前也见过不少酒囊饭袋,因着父母或是祖辈的关系,谋个一官半职总是饿不着自己,但真正能走出来为国效力为百姓做事,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那些出生在富贵窝的人怎好做得了官?又有几人能真正知晓百姓疾苦,真正切实的从百姓角度去出发。”
曾老夫子年迈,一双眼眸却是精亮,看着天上繁星,喃喃:“若是这个学有所成,且他家不被当今皇室忌讳,兴许能走出来,且不像夫人说的那样,他若走上仕途,兴许还能改变些什么。”
在这清冷山间,曾经历经两朝的元老几任帝师与其夫人,夜间话政,字字句句皆是不能往外道的。
“如今的朝廷,早就不是当年要叫所有人都吃饱饭的朝廷了,上头的人昏庸无能,下头的人有样学样,阿谀奉承那套学好了,保证自己那乌纱帽别掉,谁又会真正的去办实事呢?朝廷弊病已久,恐怕不会是一个或是两个人就能改变的。”
除非,改朝换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