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定,“看来根源还是出在谢秀那封书信之上,先想想办法,联系上谢九再说。”
这几天,她跟二驴走了几座郡城。
原先谢秀曾言,若要寻他,就去找倪家的产业。
可结果倪家的产业早就被蔺家大小姐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她本以为在大胤想要找到谢秀,并不算是一件难事,谁成想现在反而变成了最大的阻碍。
断了倪家产业这条线,接下来要想找到谢秀,除了找人打听以外,就只剩直奔东湖山庄这一个选择了。
大胤皇室与谢秀撇清了关系,至少东湖山庄还认他这个少庄主。
“好在东湖山庄距此不远,最多再耽误一两天,一定就能找到谢九。”
燕北顺了顺二驴的白毛,语气温和,像是在安慰它。
而就在这时候,二驴的耳朵忽然转向后方,随即看了燕北一眼。
燕北脸上的笑意也变淡了几分。
听着后方传来的脚步声,大概就已判断出对方的来意。
这是冲着自已来的。
她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牵着二驴往前走。
只是将右臂自然垂下,保持一个最好拔刀的姿态。
眼见燕北的脚步不疾不徐,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无论他们怎么追赶都难以跟上,领头那人顿时急呼一声:“姑娘请留步。”
燕北闻言,逐渐放缓脚步,故作惊讶地回头看去,“你在叫我?”
“正是。”
来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身穿厚袄,背后跟着七八个家仆,向燕北拱手说道:“冒昧打扰,还望姑娘莫怪。”
燕北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一眼,又扫过那群家仆。
显然都是有修为在身。
最高也不超过九品。
但这种阵仗的家仆,绝非寻常人家能够供养,连家仆都是九品武夫,必定非富即贵。
所以这领头而来的男子,显然也不是正主。
燕北笑了笑,将手搭在刀柄,“阁下从客栈出来便跟在我身后,现在又特意叫住我,不知所为何事?”
那男子被当面拆穿,倒也不觉尴尬,也是一笑道:“方才听闻姑娘对谢秀皇子的事很感兴趣,小的才来斗胆问一句,姑娘可是在找那位九皇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该如何?”
“倘若不是,全当小的冒犯了姑娘,给您赔个罪,我们转身就走。”
他微笑说完,话锋一转道:“可如果姑娘真的想要找那位九皇子,小的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燕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男子观察着她的表情,稍微斟酌过后,开口说道:“我家主子也在找那位九皇子,不知姑娘与他是何关系?”
听到这一句话,燕北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便也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如果我说,我要找他报仇呢?”
“那就巧了。”
男子轻轻舒了口气,笑着道:“我家主子正好也与九皇子有些过节,敢问姑娘,可有兴趣掺和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