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世子,与回京述职的赵同知幼女私定终生。
国公府夫人得知后,大骂二人无媒无聘,是为苟合,一个不配为君子,一个自轻自贱,堪称女子败类。
坚决不同意这样,没皮没脸的女子成为世子妃。
世子见母亲态度坚决,称父亲与二伯属同父周亲,只有他是可嗣之人,母亲出面取阖族同意,他便可承继两房宗祧,娶两房正室。
甚至声称娶不到赵小姐,就让穆家绝后。
为了保住这颗独苗,国公夫人只能点头同意。
一时间,门当户对的人家,纷纷避之不及,根本不愿将女儿嫁入国公府守活寡。
四处碰壁后,国公夫人只好降低要求,找个门户低,贤惠持家的儿媳妇就行。
这一低,就低到太仆寺少卿家里。
“你可曾怪母亲,给你定下这样一门亲事?”
姜清婉心想,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怪。
上辈子是她蠢,心里只有情爱。
宁愿被许给外乡举子,也不愿意嫁入国公府。
众人见她们家拒绝,也都纷纷闭门谢客,表示不愿与国公府结亲。
姜家便被国公府恨上,暗地里给她们家使了不少绊子。
直到相公在殿试中,被皇上认出,是被歹人带出宫的二皇子,家里才好过些。
重生回来,姜清婉不想再当,人人羡慕的二皇子妃。
外人都觉得她气运冲天,没成为世子妃就算了,随便嫁个举子,都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实际上,对方嫌弃她门第不显,不能在夺嫡路上提供助力。
联合贵妃,借着亲自教导,宫中规矩的名头,给她下慢性毒药,等察觉不对时,已经迟了。
姜清婉肯定道:“不怪,要不是世子荒唐,这好事轮不到我。”
见女儿如此清醒,陈氏微笑道:“看得明白便好,外人只觉得国公府不懂礼数,却不懂,这才是安稳人家呢。”
姜清婉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嫁过去就是尊贵的世子妃。
婆母孀居,管家权迟早落到她手上,有身份,有权利,真是哪哪都合她心意。
至于相公?
最好和二房夫人,相亲相爱一辈子才好呢。
“母亲说得对。”
看着慧心灵秀的女儿,陈氏忍不住继续叮嘱:“夫妻和睦只是锦上添花,财帛田铺,才是你日后的立身之本。”
对于这件事,姜清婉深有体会。
看着窗外堆满院落的聘礼,姜清婉无比安心。
上一世成婚时,她那六十四抬嫁妆,嫁给举子是高嫁,可面对皇室,只有被妯娌取笑的份。
今生,光是齐国公府就送来,整整一百零八抬聘礼。
公中和母亲加起来,出了七十二抬嫁妆。
不算出阁宴那天,至亲好友送来的添妆,她现在,拥有整整一百八十抬嫁妆。
现在,她只想坐稳齐国公府,当家主母位置,并富贵荣华的过完这一生。
姜清婉正沉浸在,奔赴未来美好生活中,无法自拔。
就听到,母亲的丫鬟银杏通报。
“夫人,赵同知府上的小姐,正在前院等着,说要见咱们家大小姐。”
母女二人一愣,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不解。
这赵小姐府上的规矩,怎么如此不堪?
不说两家并无交情,就算是有交情,也要提前写了帖子递进来。
待她家回复是否方便,制好见客衣物。
并细细询问对方有无忌讳、喜好,商凿好确切见面时间,才可登门造访。
更何况齐国公府上,昨日刚下了聘礼,以赵小姐的身份理应回避才是。
对方不守规矩可以,她们家不行。
见母亲没有出声,就知道这是有意锻炼她,稍加思索,便道:“拿些府中待客回礼给她,就说今日家中有事,不便见客。”
银杏有些局促,硬着头皮开口:“赵小姐上门,未曾带礼。”
姜清婉一时语塞,府里粗使婆子,都知道的见客礼仪。
赵小姐是真不明白吗?
“小心将人应付走便是。”
没多久,去而复返的银杏带着怒容开始转述。
“那赵小姐真是不知礼数。”
“我又不是要饭的,你们大小姐拿这些东西给我,是在羞辱我吗?”
“你回去告诉她,都是正室,别仗着自己是大房夫人,国公府给的聘礼多,就以为能压在我头上。”
“穆宁跟我才是真爱,你们小姐就是他应付家里,娶回去的摆件,最好安分点,不要痴心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银杏气的不行。
“咱们家大小姐才是国公夫人,三书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