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雾团也未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们俩嘛，当然就是运气较好的了。”
“它嘛，则是新人。”
陈独心下了然，她直叙自己的问题：“你们知道灵体怎么在虚无里找到吗？”
三个灰雾团突然沉默了，陈独被这突然的沉默打得措手不及，她连连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既然进入虚无灵体是被收走了，那肯定会存放到哪里吧？”
她指了指自己：“比如我，我很快会出去的。”
“我总不能没有灵体吧。”
其中一个灰雾团听到这话，这才开了口：“如果你能出去的话，灵体会返还给你的。”
陈独未达目的，她看了看四周，周围很难在找到灰雾团，尤其像面前三团这么健谈的。
犹豫再三，她再次开口。
“我想帮一个在外的灵找灵体。”
“哦？我还不知道有灵能从虚无里逃出去！”
“你不知道多了，虽然我也不知道。”
“真的吗？那它怎么逃到外面的？”尖细的声音问道。
陈独摇摇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逃出来的，按照你们的理论，在外界有没有可能就只剩下灵这一种状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灵体只能被虚无剥夺！”
有些粗的声音叫道。
陈独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地聆听，这写灰雾团的话有些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有的，她会存疑，毕竟这些意识也不一定什么都懂。
不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
“你说的对。”
“？”
陈独不知道它在对谁说话，也不知道是对哪句话说的回复。
那拥有着苍老声音的灰色雾团飘到了她的面前：“灵体确实会在虚无里被存放，那个存放的地方在虚无的中心。”
“只是我还没有听过有人能够从那里拿出灵体出来，毕竟大部分人，还没有到中心，就已经迷失了。”
陈独心下一沉，这灰灵给她的任务果真不好做，她向面前的三个灰雾团道谢。
突然，陈独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出现波动，她看着身边聚拢的灰雾，经验告诉她，这是要离开虚无的前兆。
她摆了摆手，做道别，下次再进可能也很难遇到了。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天花板已经被外面的天光照亮，许久没有出来的囚兆就在空中漂浮着，看到她醒立马凑了过来。
有点像小时候她养的一条宠物狗……
“拜托，我再重申一遍，我能听到你的心声，请注意一点！我可是伟大的灰灵！”
……
“我打听到了你要的什么灵体。”
那一小团迅速窜到了她的脸前，看起来颇为殷勤的样子。
“但是风险很大，很有可能我就栽在那儿了。”
囚兆不停围绕着陈独转圈，吵吵嚷嚷地叫道：“你要毁约吗？”
陈独伸手摁了摁那不停闹腾地灰色雾团，手感软绵绵的，不由自主地捏了两把：“别急，我还没说完。”
“很有可能我会回不来了，所以我要说些遗言。”
那灰团愣住了，好半响，它有些别扭地说道：“好吧，是我误会你了。”
陈独笑笑：“没关系，后天晚上吧，你再让我进虚无，我帮你找。”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把我手机里地聊天记录和浏览器记录还有相册全都删了，然后把我卡里的钱一部分以这个比例分配，80的钱捐出去，20的钱给罗荷。”陈独语气平淡。
囚兆似乎是有些急眼地说道：“那不行，你必须得回来，我这副样子可很难轻易见人。”
“放心吧，我设置定时消息了。”
灰色雾团有些失落的从空中落下，陈独不知为何，能感受到这团东西有一种愧疚的感情，似乎幻视了它瘪嘴的样子。
“我答应你的事，我尽量去做，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也要去做。”
“明天，十个人，同时连到黄转娣的魂域里，能做到吗？”
灰色雾团晃了晃，陈独知道那意思是点头了。
场地她早就组好，摆件和装样子的头盔她也雇人摆放好，陈独划拉着手机里的返图，那架势还真有全息游戏头盔的高级感和真实感，至少是不会穿帮了。
已经接近中午，她准备今天去看看罗荷。
女人已经从重症加强护理病房转入了高级普通病房，陈独推开高级病房的门。
病房宽敞明亮，落地窗透过窗外明媚的眼光，照得整个病房都暖洋洋的。
看着房间内的陈设，陈独还算满意，除了没有独立卫浴外，其他都是很好的，这钱没白花。
想起刚要转病房的时候，罗荷还拒绝她：“我这训练多苦都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