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飞窝着一肚子气,骑着他的汗血宝马怒气冲冲的直奔去长街。
褚昊,你特莫要对老子负责!
他这一世英明啊……
到了长街褚昊停下的路口,陈同飞凭着四年前的记忆,摸索到褚昊购置的宅子门前,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咦?
这小子这么野,干那事儿之前不知道关个门吗?
此情此景,一下子激起陈同飞的好奇心……
哈哈!老子要去看!
陈同飞猫着身子走进去。
把个宅子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却发现……空无一人。
人呢?
陈同飞看了个寂寞,很烦。
折腾了一晚上,连口水还没喝上,正好看这院子啥也不缺,分明就是有人住过的痕迹,陈同飞便找了个沏茶的工具,点了火煨水泡茶,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等等褚昊的消息……
就在茶水煮好,陈同飞刚点上第一杯茶,忽然一道白影飞落,“皎皎……”
搞得握着茶壶的陈同飞跟着一抖,险些就把热水洒在自己手上,他原本就一肚子的气,干脆把茶壶一掷,抬头没好气的冲褚昊吼,“皎皎……皎皎你个头!”
褚昊看到他,也是一脸的失望。
冲端坐在院子里一派闲情逸致泡茶的陈同飞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
呵!他还嫌弃上他了?
“我来做什么?”陈同飞气绝,“我来找你负责……”
“滚蛋!”褚昊怒,“这里是皎皎住的地方,要是被皎皎听了误会什么,老子剁了你!”
“哟,你也知道怕你家皎皎误会?”陈同飞站起来,气得掐腰,那样子倒像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你喜欢老子的事情,都传到皇上那里去了,你好歹是有媳妇的人了,我呢?我连个女人的小手手都还没抓过呢?”
陈同飞虽然说话难听,但有一句褚昊听了很受用,他好歹是有媳妇的人了……
对,他有媳妇,他媳妇是月皎皎。
不过……
“谁说的……老子喜欢你?”褚昊被气到嘴瓢。
陈同飞也气笑了,“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消息从哪儿来?”褚昊被眼前这个笨蛋要活活气死。
陈同飞垮下脸,把刚刚带着三军将领领赏前与庆皇私底下的对话,没好气的又与他说了一通。
褚昊听着,一张刚毅英俊的俊脸,白了绿,绿了黄……
最后就只扔给陈同飞一句,“无稽之谈!”
“你说声无稽之谈就完了?”陈同飞气恼,死皮赖脸着,“我不管,你们父子俩得对我的清誉负责……”
褚昊腥腥的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你,还是让他老人家娶了你?”
陈同飞直接爆粗口,“滚犊子!”
褚昊坐下来,接着陈同飞刚刚没完成的泡茶工序继续,安安静静的给陈同飞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折腾这么久,他渴得紧。
“这是我泡的茶,你不许喝!”
说着,要去褚昊手里抢,褚昊一个侧身,似有几分恼,“别闹了,烦!”
陈同飞看了看他的神情,果然不闹了。
径直端起褚昊给他斟好的茶水,一仰头喝了。
左顾右盼看了半晌,这才想起来问,“你家月皎皎呢?”
这才是褚昊说烦的根本。
褚昊低头,又给他斟茶,“不知道?”
“我敲了半天门没反应,然后就一脚给踹了,本以为她这个贪睡的是在睡觉,可边边角角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她……”
陈同飞知道月皎皎是褚昊的软肋,“平日里听你说起月姑娘,也是个活泼热闹的,说不准去看璟王班师回朝的热闹还没回来,你别着急,等长街那边热闹完了,估计她就回来了!”
褚昊点头,俊脸阴沉。
瞬间,这一方安静的小院,陷入两个大男人之中从没有过的尴尬。
毕竟……
人言可畏嘛!
“你猜我刚刚游行的时候,遇到谁了?”陈同飞忽然打破尬局,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和语气。
褚昊低头吃茶应付的语气,“谁啊?”
“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清查京都城南国细作的时候,因为一桩沛国公府妇人宅内争斗,攀咬出南国一支制毒的细作嘛?”
褚昊想了想,抬头看了眼陈同飞,“你遇到了褚芬芳?”
他可是记得,他当初已经特别嘱咐庆皇,一定把长公主和她那个蠢女儿关起来,不允许她们母女再出来害人的……
陈同飞摇头,眉眼袭上欢喜,“是那个翰林院的冷庶吉士冷璞玉的小妇人,就是上次你打着幌子说要我来京都城保她周全,实则让我来这里看看你的月皎皎……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