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
就在月皎皎跟褚昊谈的正酣,身后忽然略过冷璞玉的声音。
月皎皎慌忙转身,提裙笑颜如花的奔赴而去,“夫君?”
冷璞玉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走,我们回家。”
说着,手拉着月皎皎的小手,带着一脸愤愤不平的沛国公,路经褚昊站着的位置,只是客套地行了个一礼,继而裹着月皎皎的腰身,加快步伐朝宫门外方向走去。
回去沛国公府,已是傍晚时分。
月皎皎端着一碗白米饭,低头扒拉着米粒。
冷璞玉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她,“皎皎,虽然……这次没能够让父亲与长公主和离,但是皇上也允许,我们搬离这座沛国公府,不带长公主母女。”
嗯?
月皎皎闻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来了精神。
“是吗?皇上同意了?”
冷璞玉看着瞬间又跳脱起来的月皎皎,笑意暖暖,“是的。这是父亲以死来换取一道圣旨。不过……”
沛国公以死相逼?
好吧,没想到沛国公还能硬气一回。
听到这个消息,月皎皎瞬间开心起来,大口巴拉一口米饭,“那我等菊花宴结束,就去东城山上的青云寺找主持商量个黄道吉日?”
冷璞玉后面的话终究没有再继续说,继而一副暖心而又满足的笑着。“好。”
日子不紧不慢。
转眼就到了别有深意的菊花宴,依照庆皇提出的节俭提议,梅妃便只邀请了四品官员以上的嫡子和嫡女前去御花园的菊花展地处赴宴。
整个京都城都知道,这是皇上新封太平公主的昭告宴,亦是太子选妃的菊花宴。
月皎皎不想盛装出席,特别求了梅妃穿了平日的华服稍稍改良下,清雅中不失高贵。
为了能让冷璞玉作为驸马爷身份的出场,她还特地在成衣商铺找了几个巧娘,专门给他用同一款布料同一款颜色做了一身水蓝色长袍。
待二人精致装扮一新,双双走进后花园的菊花宴现场,瞬间惊艳了无数少男少女的眼睛……
包括正朝着宴会场走来的一身紫色蟒袍英气逼人的褚昊。
“哇,这太平公主还真是不比往日啊,稍稍一打扮起来,就成了比那月宫仙子还要美上几分的极品佳人。”
“是啊!以前还以为她这出身和品行委屈了这才貌双全的状元郎,如今看来,还真是天造地设/羡煞我等啊!”
“是啊是啊!”
“好看!美!绝了!”
各种羡慕和夸赞像漫天飞舞的菊花瓣,片片飘落在夫妻二人琴瑟之好的笑脸上。
月皎皎和冷璞玉从人群中羡慕的眼神中飘过,紧随而来的是一身紫色蟒袍步伐缓缓的庆国太子——褚昊。
不管在场的少男还是少女,看着眼前气定神闲/步伐沉稳/英俊不凡的少年款款走来,都忍不住浮上一丝激动。
这可是……庆国人人敬畏而崇拜的守护神太子啊。
听闻,坊间有人临摹太子褚昊的画像,偷偷供在自己家里,每逢初一十五就会虔诚地烧香拜佛,简直就把他们的太子,当成神明一样的供奉和信仰。
眼前庆国的繁荣和太平,是他不惜皇子之尊/不惜己命,用了四年时间,换来了庆国这民康物补/天下安乐。
所以,庆国人对自己的这位少年太子,有不约而同的信仰。
对于此,褚昊却只当个笑话,听听也就过去了。
毕竟,他想要的从不是这些。
当初一腔孤勇,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是他舍了内心那份对月皎皎承诺和不甘,换来的。
所以,正如月皎皎所说,他活该要做个孤家寡人。
褚昊落座,眼神一直盯着月皎皎和冷璞玉那边的位置看。
看着她们如胶似漆,看着她们恩恩爱爱,他曾一次次的说服自己,只要她幸福,他就该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和她那温柔的能拧出水来的茶夫君,他心里从来不好受。
“不想看就别看啊!”陈同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蹿出来,抓着一把瓜子,挡住了褚昊看月皎皎那边的视线。
“起开!”褚昊低吼的声音。
陈同飞白了他一眼,“小子,你把眼神往别处挪一挪,听哥一句话,四条腿的瘌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好女人多的是,你看……”
陈同飞一边说,一边朝那些四品官员以上的女宾席位努嘴。
褚昊顺着陈同飞努嘴的方向看去,一双凤目果然多了几分颜色。
“怎么样?”陈同飞打趣的语气,“这个……眼熟吧?”
“是不是小心脏砰砰砰地跳起来了?”
褚昊只是飞快地扫看一眼,眼神又回到陈同飞身上,“果然,皎皎说的没错,她是女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