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凉甸甸地咬着他的肌肉,挣脱出完美绝伦的肌肉曲线。
他动情似的和她接吻,唇却炙热。
在她脸上、眉上、眼上······游离。
她习惯了。
扇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对于这方面的取舍,顾廷野游刃有余。
他的施舍,她要不起。
身子忽地一空,顾廷野把她扔进浴缸,一手枕着她的后脑勺,她的眼角还有湿湿的泪。
温水适度。
她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又吹了会儿冷风,不禁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喃喃问着,“顾廷野,我还有几天时间?”
本来还有两天。
加上有平替药品,等毒完全发作,产生自残现象,最多五到六天。
怎么?
她现在就在盘算什么时候去死是吗。
“你敢死,我让你的朋友和顾兰蝶全部陪葬。”顾廷野直眉瞪眼,冷淡张脸。
又是这样。
总是威胁她。
她甚至连选择生和死的权利都没有。
如果是死注定的,她一定、一定不会死在西子华庭。
顾廷野低下头,攥住她的衣服,谢溪知道他要干什么,几乎使出所有力气,瘦弱的手指却只是耷了几节指腹在他手臂上。
四目相对,顾廷野黑渊的眸盯着她。
“不脱?要怎么洗。”
“出去。”谢溪漠然地望向他,声音弱到一抿就没了,“我自己洗。”
自己洗?
他手要不撑着,她能在浴缸里淹死。
顾廷野蹲在浴缸旁,手指在水中搅出涟漪,耳边是他音调没有起伏的话。
“姓陈的刚晕过去,你想好了。”
“······”
谢溪不知道顾廷野是什么时候给她洗完的,迷迷糊糊,她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被顾廷野搂在怀里紧紧圈着。
绵宽的黑色被褥几乎浓缩成一竖,被子底下两个人的身躯亲密地靠着,再平常不过的晨间清醒。
可谢溪却觉得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没等毒发作,她就被顾廷野折磨成疯子了。
想着,一双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掌运,往下伸去。
“在想怎么杀我?”
谢溪扭过头,顾廷野已经醒了,低沉的嗓音透着哑哑的蛊惑。
“嗯······”谢溪注意力全在顾廷野身上,不禁呻吟出声。
“我在想什么死法比较适合你,额······”
顾廷野吻上她的唇,挑逗似地顺着她白皙的肩颈线条点啄。
等她差不多起反应了,掀开被子,挑了下眉,“毒解之前,我不会碰你。”
“你也害怕染上?”谢溪嘲讽道。
顾廷野眼神黯了黯,转眸说,“快点起来,今天出海。”
“出海?去哪儿?”
海岛——
她的行李被人放到上次顾廷野送她的那间阁楼。
经过昨天晚上,所有人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度大转弯。
所有人都知道顾廷野不仅舍不得她死,对她,更有百分之两百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她的话,等同顾廷野的。
内部默认。
顾廷野也不反对。
这次,她真的赌赢了。
又一次,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