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那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那是男人对好看女人的欣赏与探究欲。
掌心传来一阵钝痛,她精致的美甲因握拳握的太过用力生生折断。
覃念露紧紧抿起唇,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温芷菡那张脸的确出色,要不然怎么能勾搭一个又一个呢。
憎恨与妒意几乎占据了她整颗心脏,像火星落在干草似的燃起熊熊妒火久久不散。
希望温芷菡得知自己是个野种的时候,也能这般得意吧!
贺梦岚对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好无所觉,为了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借口回了房间。
空荡荡的客厅里,女人小声的抽噎断断续续。
秦宴恍惚回过神来,连声问道:“露露,你怎么哭了?”
覃念露白净的贝齿咬着唇瓣,本就娇小的脸蛋肤色苍白,一双美眸氤氲,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落在他的手背上。
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到底是多年追逐的白月光,秦宴的心都乱了。
也就顾不上想其它事情,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娇弱的女人。
“阿宴,”覃念露哭着调不成声,猛地扑进他怀里,“你不要喜欢我姐姐好不好?我什么都没了,就只有你了!”
秦宴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但并未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
覃念露哽咽着说:“自从知道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我日日伏低做小,不敢惹温芷菡生气被赶走,我已经没有家了,之前与顾家少爷纠缠不清,并非是因为多喜欢他,而是他在我眼中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可他也迫于家中压力抛弃了我。”
“退婚就退婚吧,总归我对顾言风没有几分感情,如果不是小时的婚约,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我和他更没有什么肢体接触。”
覃念露将头埋在秦宴怀里,时不时颤抖,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大抵摸清了秦宴的性情,这人有中二病,尤其是对柔弱可怜的女人格外怜香惜玉。
“他没碰过你?”
秦宴动作一顿,搂着她肩膀的手掌用力。
心底熨帖了几分。
他虽然喜欢覃念露,但覃念露和顾言风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心中终究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听说她还是干净的,心底最后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柔声安慰:“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覃念露眼中满是讥诮。
秦宴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不过她倒是庆幸没和顾言风有什么实质发展。
她当初想着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得吊着他们,不能轻易交出最后一步。
顾言风道貌岸然地说尊重她,也没有提出过那种要求。
谁能想到两人会走至如今这般地步?
她深呼一口气,前面那一番话效果显著,已经让秦宴渐渐放下心防,她不介意再给温芷菡添点不痛快。
柔弱无骨的身子贴在男人怀中,那全心全意依赖的模样换作任何人大抵都无法忍心拒绝。
她抽了抽鼻子,状似迷茫:
“都过去了?我那时候真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整日以泪洗面。”
“现在终于知晓了真相!原来、原来温芷菡早就和顾言风的叔叔搅合在一起,他们肯定是怕婚约的存在惹人闲话,所以——”
“还有那位周氏玉行的小公子,大约也是被她骗了。”
“我没有她那么放得开,更不敢主动付出什么,阿宴……”她含泪的眸光颤了颤,满是仰慕之情,“认识你之后我才懂什么叫爱情,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秦宴怀抱着美人,眼底闪烁着火苗,恨不得这里就是酒店房间。
提起温芷菡更是面露鄙夷之色:“我怎么会看得上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欺负你!”
“就算是那位周少爷,想和我作对也得考虑一下他能不能输得起!”
覃念露眼角一跳,她的第一直觉是秦宴又犯中二病了,周家表面的生意不难对付,难的是他们家庞大的人脉关系网。
谁知秦宴以一种不屑的口吻道:“你知道荣飞集团吗?”
覃念露眸光闪了闪:“是阎家那个荣飞集团吗?”
荣飞也算是一方龙头企业,总裁夫妻三年前因飞机失事而过世,留下一双儿女,不过荣飞集团发展一向稳固,那位继承人也足够优秀,没多久就承接了父母留下的公司,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不久前荣飞突然爆出拖欠工资、不顾员工性命坚持作业导致数十人受伤等等丑闻,几方合作方翻脸,扣押货物与资金,荣飞资金链断裂在不久前宣告破产,被几个附庸公司瓜分殆尽。
听秦宴话音里的沾沾自喜……
秦宴嘴角一勾,眼底闪着自得的光芒,“我就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