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好分辨,因此朱高煦上前后便执晚辈礼作揖:
五子傅让,眼下任南京金吾后卫镇抚,不过从去年开始就已经被圈禁其府中,与父亲傅友德已经一年未见。
“我听外面的人说,那燕嫡次子煦不过十五岁,便能在考校中开一百三十斤的虎力弓,不知他能使多重的长枪。”
傅忠清楚自家父亲的性格,明着说他肯定不同意,但如果用别的办法,那自家父亲就会想要戳破对方的“谎言”。
除了长子傅忠外,他还有四个儿子。
“殿下,国公请您去演武场。”
次子傅正,此刻正在云南担任普定屯田卫指挥使,领扬威将军衔。
“当年我带着麾下兵马以步击骑,依仗的便是长枪如林,如墙而进。”
不过,这些兵器都是练武时为了打熬力气使用的,正常上战场使用的长枪则是在另一排。
“是!”戌字百户的兄弟作揖回礼,朱高煦见状也跟着家丁走向了侧院。
只是一字(五分钟)时间过去,傅友德便汗如雨下,杵着长枪气喘吁吁,不由的佝偻了脊背。
瞧着他的这副模样,傅忠心疼的上前递出准备好的粗布,傅友德接过擦了擦汗,随后单手拎着铁枪插回原来的位置。
“唉……”傅忠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保全自己一家人,最后只能从傅友德身上下手。
“爹,换一杆轻的吧。”
明代以虚岁作数,因此眼下的傅友德已经年满七十岁。
在这一排中,诸多长枪都是木杆铁头,长度在一丈七尺至一丈三尺,重量则是在四斤到十二斤不等。
抵达后,他还顺带低头看了一眼朱高煦的字,不得不说写的很好看。
可即便如此,傅友德依旧不觉得朱高煦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以说,朱元璋对傅家子弟还算不错,只是这样的不错截止到晋王朱棡的那封信为止。
不多时,他便穿过了一条长廊,见到了站在一块夯土空地上的傅友德父子。
想到这里,傅友德看了一眼朱高煦的个子和体格,略带轻蔑:
“听说伱开得一百三十斤弓,不知使得多少斤兵器。”
“哼!”傅友德瞧着朱高煦的脸,冷不禁想到了他的父亲朱棣,又想到了朱高煦‘吹牛’的举动,不由冷哼。
三子傅茂,眼下在云南任都指挥使。
想到此处,傅友德便转身去了后院。
他对朱棣的印象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同意傅忠的话,亲自见朱高煦。
诸如傅忠这样的二代子弟,勉强可以用上五六斤的长枪上阵,而十二斤的长枪则是傅友德壮年时期使用的兵器。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他也没有几年好时光了。
“嗯?”朱高煦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这颖国公一嘴的火药味?”
疑惑过后,朱高煦还是本着尊老爱幼的想法,谦虚道:
“大概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