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人来的匆忙,大多只拿了短兵,唯有耿炳文的三千护卫将手中长枪插在地上,取出腰间步弓搭上弓弦,准备用步射来击垮燕军骑兵。
他们面对来势汹汹的数千骑兵,很快被燕军骑兵包围,只能放下兵器投降。
在他不相信的同时,朱棣已经经过两日一夜的长途奔袭,从莫州抵达了距离真定不足百里的无极县。
一时间,整个南军主力营垒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燕军骑兵横冲直撞,无人可挡,剑光闪耀,刃声凄厉。
李坚不明,只得说道:“平原之上,骑兵很容易便抉择战场来针对我军,况且我军任务是固守防线,不让燕逆南下。”
“不对啊,燕军怎么敢放任河间不管而来打真定呢?”
“杀!!”
骑兵的厉害不用李坚解释,可问题在于洪武年间老将,那个不是以步击骑的好手。
一时间,整个营垒乱成了一锅粥,悲嚎声铺天盖地,南军主力所准备的北面工事完全没有派上用处。
“只有这点人?”
只是他的不相信,反倒是中了朱棣的圈套……
“这里押运多少粮草?”
按照当下进度来看,应该能在正午前就能修好。
任何敢于挡在他们前进道路的阻碍,不管是燕军骑兵还是南军溃乱步卒,都被他们手刃解决,为的就是赶在燕军骑兵反应过来前击溃他们。
燕军手中明亮的长枪与马刀成为了收割南军主力的绞肉机,所过之处纷纷有南军惨叫倒地。
燕军攻势猛烈,已经渡过的八万明军在转瞬间被拦腰截断,兵锋直指南军大纛。
南军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有可能来自营垒西面的威胁,因为西面不仅有滹沱河,还有太行山。
“昨日卯时城破,辰时走水道南下而来,昼夜不歇息。”张保如实回答。
说罢,耿炳文看向众人:“安陆侯现在前往河北统辖五万大军,等待黄昏接应我军。”
宁忠破口大骂四方渐渐冷静下来的溃兵,同时派人去侦查西侧燕军骑兵的动向与数量。
“按照俺事先吩咐的来,打号炮!”
“杀!!”
耿炳文眺望西方,只见营垒西侧上方烟尘滚滚,骑兵的呐喊声、马蹄声和武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末将领命!”
他们都将重心放在了东北、正北等方向,然而这正是朱棣需要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幕下的渡河明军主力开始在北岸修建营垒,不断掘土。
朱棣率领骑兵下马,换上了步弓,在距离宁忠等人七十余步的地方开始放箭。
做好了一切布置后,耿炳文向诸将劝退。
当着众人的面,耿炳文缓慢开口道:“眼下我军在真定城有十五万大军,河间还有徐凯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卒,其余散落地方的兵卒也有两万之数。”
听到这话,耿炳文都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见他跪下,身后负责押送辎重的明军兵卒也纷纷跪下。
耿炳文巡视了一圈,确定北岸的营垒能在明日正午前修建完成后,便就地在这营垒休息了起来。
营垒里的大多南军士兵只穿着‘单薄’的鸳鸯战袄,面对燕军的滚滚洪流,许多人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冲散,更不要说穿戴甲胄。
耿炳文轻松许多,同时也对朱棣的军事才能感到了不切实。
三千甲兵的规模开始壮大,只是一刻钟便发展到了上万的规模,并且成功抵达了被燕军突破的西侧营垒防线。
“都昏了头吗?!”
只是时间过去之下,很快耿炳文便接到了一则消息……河间派出了塘骑前来。
“是!”宁忠应下,耿炳文看向张保:“你先下去休息吧,莫州丢失不怪伱。”
“末将领命!”吴杰应下。
诸将林立帐内左右,耿炳文坐在主位,旁边站着宁忠。
算算时间,这刚好足够昨日出现在无极县的朱棣北上抵达无极县。
宁忠强忍着脾气,而耿炳文也在他驻守左翼营盘的西侧防线半个时辰后率领右翼五万大军出了营盘,如长蛇抵达了西边阵地。
“末将前来路上,燕军主力似乎正准备出城,并且是往真定而来……”
李坚一开口,旁边的吴杰也点头附和道:“孤军南下,还将退路交给我军截断,这明显犯了兵家大忌,燕庶人素来知兵,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确实,这么做是兵家大忌,如此一来燕逆等于钻入了我军口袋,一旦后路被切,数万大军便要尽数覆没。”
“全军跟进,西侧的太行山有我们的营盘,他们能活动的地方只有那几十里丘陵,全歼他们!”
“北平的儿郎们随俺杀!”
“一个个的光着跑,你们的甲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