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真不是我干的啊!”穿着官袍的男人,挺着滚圆的肚子,满头热汗的开口解释着。
脸上带着几道疤的男人用刀背用力的磕着墙,“不是你是谁,东西都是在你的屋里搜出来的。那两箱东西,是我们老大亲自带来的,上边还盖着印呢,怎么可能会认错?!”
县令着急的不行,真是百口莫辩,“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啊!我和你们都是好几年的交情了,哪会儿做这样的事儿……”
县令话未说完,便被刀疤男粗暴制止,“老子不想听你的鬼话,你最好将东西给我交出来。少一点你都别想好过。”
“是那些贱民,一定是那些贱民……”县令嚷嚷着开口。
刀疤将刀柄在墙上敲了敲,“行了,就给你三天,找不到你也别干了。”
随后刀疤扭头看向周围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往这看的人,烦躁的抽出刀四处指了指,“都看什么呢!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吧。”
宋盛扬和林承远躲在一棵树后面,闻言撇了撇嘴,“真是好大的派头。”
林承远也拧着眉不松,“这事儿不对劲……你那日让我们搬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我当时扫了一眼,两箱是玉石珠宝,另一箱是些瓶瓶罐罐……”宋盛扬微微拧着眉开口,随后语气猛的一顿。
林承远看着他点点头,神色有些严肃,“他说的那些印,只怕不简单。”
“承远哥觉得,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宋盛扬开口问道。
林承远点了点头,面色不太好看,“没错。”
忽的宋盛扬便想到了在家里时,偶然听家里人谈论过的贵妃,“难道又是贵妃的手笔?”
“只怕不止贵妃一人,东西能运到这里,经历关口众多,必然有人从中打通了关系。”林承远沉声开口。
宋盛扬很快明白过来,跟着点了点头,“这事儿我们不好插手,我再给大哥写一封信过去。”
“此事牵扯的不少,知允行事时,万要小心才是。”林承远开口叮嘱道。
宋盛扬点点头,“我明白。”
闷热夏季的热浪打着卷儿的奔来,一浪接一浪,动辄便是一番新迹象。
“报!突厥来犯!”军营里的一声急报,瞬间荡平了夏季的滚滚热浪。
宋守疆一拍长桌,“按照计划,上阵!”
宋箫跟在宋守疆身侧,握着长枪的手,止不住的用力。
走出账时,宋守疆脚下步子微微一停,沉声开口,“注意安全。”
这一句,已经是宋守疆作为父亲能说最郑重的话语。
宋箫严肃的应了声,跟着宋守疆的步子踏出帐外。
“集结兵马,前后包抄。我正面迎敌,宋严左侧突袭,宋箫右侧突袭!”宋守疆扬声道。
“是!”宋严与宋箫同时开口应道,接着便不敢多耽搁的朝着各自分配的队伍走去。
宋箫跨马而上,长枪上的红穗被风吹的晃荡,她夹紧马肚,朗声开口,“不管你们如何看我,今日这仗,都得打得漂亮!你们在,我宋箫在!你们亡,我宋箫亡!”
说着她便拉紧缰绳,先一步策马而行。
钟毓秀看着眼前执着长枪的纤细身影,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激荡,直蒸的她五脏六腑都叫嚣着滚烫起来,迫切的想在这本不属于她的战场上,拼出一条血路来。
马蹄撕开战场上的灰尘与喧嚣,长枪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宋箫穿着并不算合身的铠甲,目光锐利的盯住前方蓄势待发的敌人,她调转长枪,指向敌人,“杀!”
与此同时,京城中。
宋知允看着寄来的信,眉头微皱,随后又舒展开。
“大哥,如今我在南方的一个小县里,县令竟与山匪勾结,鱼肉百姓。当时大哥口中说的话,如今我倒是有所感悟。我放火烧山,将山匪的钱财偷偷放到了县令的屋子里。
且看着他们狗咬狗,只是一县不能无主,总也要有人走出来做出决定。但这不是一日便能挑出的,所以还要请大哥想想办法,我倒是想让大哥直接派些人过来,只是担心会不会不合规矩。
大哥若是真要派人过来,给我带些京城的点心吧。我最近晚上总是饿的慌,还是想家里的吃食。”
宋知允浅笑着将信妥善收好,提笔蘸墨,也给宋盛扬写了一封。
宋知允刚刚将信封好,门便被敲响。
他缓缓收好手上的信封,沉声开口,“进。”
门被应声推开,迟松晃悠着走到宋知允面前,将手上的信封向宋知允桌上一放,“进门时见了人,给你带进来。”
宋知允抬手接过,随后又看着迟松笑道:“要我给你道谢么。”
迟松不见外的靠在椅背上,“听说贵妃给你赐了婚?”
“是,与高家。”宋知允喝了口茶,看了眼信封,微微拧眉,便抬手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