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我大哥?”宋盛扬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迟松便大喊了一声。
迟松对着他龇牙笑笑,“对啊,和高家的女儿。还是贵妃与皇上亲自指的婚呢。”
“我看宫里人平日里真是闲的很,都能管到别人家里去,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出来看看,这江山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宋盛扬忿忿开口,气的脸都红了一片。
随后宋盛扬又猛的反应过来,看向迟松,“这不会是我大哥的计划吧。”
迟松避开宋盛扬的目光,笑眯眯的,“你大哥说,这叫美人计。”
“是你自己说的吧。别带上我大哥。”宋盛扬喘匀了气,忿忿开口。
迟松被宋盛扬逗的满脸笑意,眼见着哄不好了,才将从京城带来的东西拿到宋盛扬眼前,“诺,你大哥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宋盛扬抬手接过,随后有些怀疑的看向迟松,“你不会偷偷看吧。”
“都不用我偷看,糕点的味道我都闻了一路了,”随后迟松看着宋盛扬,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路上饿的不行都没舍得吃,临到地方,也听不着一句好话,悲哉悲哉。”
宋盛扬想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但拿着手上沉甸甸的木盒,他还是勉强开口,“罢了罢了,分你一点就是了。”
“那你说说,我刚刚帅不帅。”迟松凑上前,又开口问道。
宋盛扬咬着后槽牙,“帅,帅的我眼都看花了。”
迟松满意开口,“这还差不多。”
“少爷,都解决好了。”迟松话音刚落下,领头的人便跑到迟松身边开口道。
“哎,”迟松话音一顿,又从怀里摸出封信来,他抬手将信递给林承远,“你家里人写来的信,知允让我带给你。”
林承远抬手接过,随后又向迟松道了声谢。
估计是迟松出发前,宋知允特意去林家叮嘱过,才带来了这封信。
林承远心里一暖,惦念与不惦念,不就是体现在这些平常的细节上。
迟松转过身,迈开长腿走到那一群山匪前。
他神色镇定极了,对地上的血迹视若无睹,悠闲的简直像是在花园里散步,“怎么样?现在知道什么叫耍人了吧。”
说着,迟松摆摆手,“将人带过去……”迟松语气一顿,转头看向宋盛扬,“你们现在住哪来着?”
林承远看了宋盛扬一眼,随后将他们如今在的地方,如实告诉了迟松。
迟松点点头,“就带到那位公子说的地方。”
随后迟松又抬手随意的指了几个人,“将那几个人挑出去,绑在村里的大树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迟松抬眼扫了一圈,不可忽视的看到了县令门前杵着的侍卫,“对了,和那县令拴在一起,别弄死了。”
领头人了然的点头,“是。”
话音落下后,迟松拍拍手,“行了行了,我也该吃顿饱饭了。”
说罢便将站在林承远身边的宋盛扬抬手拎起来,“走喽,让我看看你哥给你带了什么京城中的稀罕物。”
宋盛扬撇撇嘴,迟松身上扑腾下来,跑到林承远身边,“不让你抱。”
迟松咂咂舌,“真是个小心眼。”
在吴家见的那一面,能让他记恨到现在,也真是独一份了。
“知允,你快来看看!”许缦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在将军府的院子里响起。
宋知允听到许缦的声音,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有什么好消息?”
“你阿姐打胜仗了。”许缦先是很激动的开口,随后冷静下来,眼里已是含了泪,一句话落下,带着笑意也含着泣音。
宋知允脚下的步子狠狠一滞,神情有一瞬的怔愣,“娘别哭,好事儿!”
“是好事,好事。”许缦轻声开口,抬手拍了拍宋知允。
宋知允方才发觉自己眼里也是热了一片。
前世今生,宋箫终于在战场上打出了自己的名字。
“都是前一段时间的事儿了,如今才传信过来,你来看看。”许缦说着,便将宋知允拉着坐到座位上。
宋知允接过许缦手里那张信纸,纸张分明薄如蝉翼,却又重若千斤。
“箫儿问安。时年愚钝,未敢想今朝有所获。思虑一世今生,未曾有悔。”
宋知允看着信纸上的一行小字,手上忍不住颤抖。
短短一句话,便足以概括出宋箫心中所含抱负,今朝所拥成就。
“箫儿不敢掉以轻心,如今种种,皆是得之不易。更感谢爹娘开明,能让箫儿有所小成。
如今还有一事,需要娘亲在京城里助上一臂之力。军营中男子众多,展现弊端也众多。
箫儿想成立女学士,女子兵,山高水远,无从思量。还望娘亲帮扶,开始时也并非上阵杀敌,而是在后方,扶持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