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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浪鼓(1 / 3)

“……”

沉寂片刻后,一片薄红爬上面颊。

谢春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想得脑子都变得昏昏涨涨的,退却的痛意又悄然蔓延上来。

还在思量的时候,他端着碗回来了。

“热的。”

赵策言简意赅说罢,把碗递过她手上。

愈发肆虐的疼痛顷刻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气,谢春花一时也无旁的精力思及其他,迟钝地捧过白瓷碗,滚热的温度通过瓷身透出,又经掌心涌过静脉传递到四肢百骸。

寒气似乎真会惧怕灼热,只把瓷碗捂在手中,身子热和起来,疼痛便有所消减了。

她正欲饮尽,又被其中的气味吸引:“这是……”

“红枣和姜,听说都有用,就放一块了。”

赵策仔细打量她的神色:“你感觉如何?”

“嗯,一喝下去热汗都出来了!”谢春花呼口气,心中纳罕,“自从我娘离世,就再没人为我熬过热汤了,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呀?”

说来倒也奇异,本以为赵策的榆木性子对于这些是一概不知的,不想会这般了解。

也许周婶想错了,他不是没开过窍也说不定呢。

“杨姑娘教我的。”赵策见她被姜的辛辣气息呛到,眉目下敛。

其实他也就是把几个东西混到一块去罢了,没什么可称赞的。

但谢春花不这么觉得,反倒是听说是由杨姑娘所授,登时眼前一亮。

两个人什么时候这样要好了?

既然如此,不若乘胜追击。

谢春花:“二弟下次休沐有无空闲?”

也许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赵策愣神片刻,眉头微微蹙起,话里也无其他不满:“我无事,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直说便是。”

“帮忙……倒也算,大抵要借你一些时间。”谢春花斟酌了一下措辞,杨柳青只是提出一个设想,但具体还未定下,他应了,再商量也不迟。

赵策点头,没有多说。

又等了一会,见她面色确实渐渐红润,身子似无不适,他起身离去。

在手够到门扉的刹那,他忽然身形一顿。

“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谢春花在身后回顾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遗漏的地方。

“没什么,只是……”

赵策推开门,月色争先恐后地翻进屋内,他垂下目光,手里仿佛还留有他人的余温。

“嫂嫂别再将我和兄长弄错了。”

·

谢春花一夜没睡好。

有姜枣驱寒补血,痛意倒不曾折返,只是赵策那句话在心里回想,被她颠来倒去地品味。

……他生气了?

被自己的嫂子错认,还做出逾越的举动,谢春花设想自己有个姐夫,同等境况也是要恼的。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月色晃眼,她昏了头,一时真没反应过来!

错处无可推让,谢春花越细思越想逃避——说不定他只是提一嘴,也没别的什么。

最后气急败坏地想,不说差点忘了这一茬,偏偏提着一嘴做什么!

真叫人头疼。

熬了一宿,谢春花浑身无力,面色有稍许苍白,虽然不算困倦但还是在榻上多赖了一会儿。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怒气冲冲的周婶,看样子是才和严师傅吵过一架,刚从北屋里出来。

她愣神片刻,出声喊道:“周婶!你到哪去哇?”

周婶闻声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面色纠结,踌躇一番,还是决定向她走来。

待走近些便看得清晰了,那双浮肿的眼在岁月格外留情的脸上有些格格不入。谢春花吃惊问:“你昨夜没休息好,还是哭过了?”

她不置可否,而是自顾自叮嘱说:“你们最近千万少出门。”

“怎么了?”

小年丢了一事江邑人尽皆知,虽说人牙子还没落网,但小年才多大?她随身带菜刀,又不出城镇,也不走偏僻巷子,再猖獗还能在大马路上给她一记闷棍不成?

“卢二出事了,军爷在小须山上找到的,一刀断喉。”周婶语速飞快,补充说,“就在你们上山那天。”

“啊!”谢春花吓了一跳。

周婶说得很委婉,但话里的意思却也明白。

她身边见过早夭的、出意外的、病逝的,但为人所害还是第一次听说,何况还是打过照面的身边人,饶是过往不对付,此刻也只余下惋惜。

谢春花捂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卢二那天也上山了?犯人捉到了吗?”

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极有可能曾和杀人犯擦肩而过?

“捉到了,但是……”

周婶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有人说那是别人找的替死鬼,不然哪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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