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日几乎单日都有将近三百位客人,周六那天带的四包长条气球全用光了,周日上午在去临江广场的路上还特意找了一家文具店补货。
周云理和舟舟虽然知道客人多,但他俩忙得空不出手,要么就在招呼客人,要么就在做气球,当真没想到竟然能卖到那么多钱。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那叠钞票竟然有足足966块!
周云理捂着自己的脑门,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他忽然想到:“不对不对,我那天还准备了一叠零钱用来找零,我们是不是没有把我准备的那部分零钱给除开。”
“有可能。”舟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舅舅你准备了多少钱呀?”
“五十块。”周云理从那叠钞票里数出五十块放在一旁,又再度尖叫起来,“除开这五十块都还有九百多块!”
不怪他惊讶,要知道舟舟父母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才八百多块,而这两天的营业额抵得上他们一个月工资!
周云理又想起要除开成本,算纯利润。他算了一下,十包气球花了100块,一个打气筒花了10块,两天来回车费是10块,午饭是16块。
除开所有的成本,都还剩780块,意思是纯利润就是780块!
周云理不敢置信地盯着舟舟的双眼:“要不……我再数数?”
前些日子在祝昭老师殷切教导下,夏国货币计算课程已经深深印入舟舟脑海里了,一个棒棒糖是五毛钱,两个棒棒糖是一块钱,他们两天赚到的钱能买的棒棒糖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吧!
事关棒棒糖,容不得她马虎,舟舟也表情凝重地同意了:“舅舅你认真数哦!”
意识空间里阿尘和祝昭抱膝坐在蒲团上,盯着屏幕快要抓狂了,有再数一次的必要吗?
舟舟和周云理的定价标准是用了几个长条气球就卖几块钱,那周六用了四包气球,周日用了六包气球,加起来大约一千个气球,除去损耗的部分,用小拇指想想都该收到九百多块。
这个数字再正常不过了,到底有什么好数的啊!
周云理一连数了两遍,怎么数两天都总共卖了966块,他欢呼一声,拉着舟舟在小房间里转圈圈,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祝昭看着屏幕上一大一小的傻样,扭过头对着阿尘说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傻气是会传染的,我开始担心咱家孩子的智商了。”
阿尘深有同感:“出去千万别说我俩认识他俩,我怕拉低我们的平均智商。”
数清楚到底赚了多少钱,就迎来了激动人心的分钱时刻。
由于舟舟有言在先,成本占三成,创意占三份成,人工占四成,她出了成本创意和一半人工,所以理所当然应该二八分。
周云理也没有异议,但他的数学,实在太令人着急了。
他一会儿先从赚到的966块钱里除开了成本再进行二八分账,一会儿先把966块钱二八分账之后再从舟舟应得的那部分里刨除了成本。
最后的结果就是,每一遍算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样,算了整整半小时都没有一致的答案!
周云理跟那些小学低年级差生一样,咬着铅笔头眉头紧皱:“怎么就算不对呢?到底是哪里错了。”
阿尘已经崩溃了,他无能狂怒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别算了行不行,那部分成本我给你们出了!只要别再算了,一切都好说。”
祝昭所有科目里数学最好,那些算什么总利润、年利润、营业额、年利率、增长率的题从来都没把她绕晕过,但这次她也被周云理诡异的思路给完完全全带偏了。
她轻轻拍了拍自家小伙伴的脊背,痛苦地抚着额头,对舟舟说到:“舟舟,你让你小舅舅先别算了,这本糊涂账等到这个月月底我亲自给你们算。”
听说不用自己算了,数学差生周云理高兴地把铅笔和草稿本扔进角落,只要不让他算,谁爱算谁算。
祝昭抓紧每一个教育孩子的机会,把周云理立为了反面教材:“舟舟,看看吧,这就是不好好学数学的下场。”
舟舟咬着手指,担忧地看向在房间里手舞足蹈的小舅舅,心中暗自下了决心,她今后一定好好学习数学!绝对不能沦落成小舅舅这样!
*
尝到了甜头,周云理也开始正视这门小生意,不再把它当作陪小孩子过家家,而是当作正经的生意来看待。
从周一到周五,每天从幼儿园回来之后,舟舟除了在意识空间里跟着祝昭学习新的花样,就是把新的花样在现实里做出来给周云理看。
周云理会根据所需时间和成本来判断这个花样适不适合拿出来卖,经过一番筛选,最后确定了小天鹅、棒棒糖、小蝴蝶的款式。
等到周六,周云理又早早地接上舟舟,两人直奔老地方去。
冬日里的太阳比黄金还珍贵,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来临江广场玩的人比上个周末还多,舟舟和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