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玑看着御少茗,笑了起来:“七少爷聪明懂事,日后一定大有作为。”
“少茗才十二岁呢,瞧不出什么。”二姨娘抚上赵月玑的肚子,“倒是你肚子里这个孙儿,老爷重视得很呢,将来啊,必定是个有福之人。”
坐在对面的三姨娘看着和谐相亲的两人,冷哼一声,和丫鬟阴阳怪气地说:“才三个多月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二姐也真是的,什么人都讨好,话说得这么动听,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三姨娘转过头,看到正在大口啃羊排的三少爷,一时来气,隔着衣服掐了他一下。
“娘跟你说过什么?叫你少吃一点!”
御少桓放下羊排,有些委屈地说:“是,儿子知错了。”
御城主端起酒杯,缓缓说:“少凌和少暄去淮州参加小淮王与赵家三小姐的婚礼,舟车劳顿辛苦了。”
御少凌和御少暄举杯,六小姐御星竹神情失落,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二姨娘皱了皱眉,小声提醒:“星竹,手脚轻一些,别惹你父亲不快。”
御星竹愣了一下,低下头,将筷子摆正:“是,娘亲。”
御城主看着御少暄和御少凌,说道:“淮王殿下向我夸赞你们,尤其是少暄,淮王殿下说你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他颇为赏识你呢。”
御少暄作揖:“淮王殿下过誉了。”
大夫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着御城主露出笑脸:“老爷,下个月是您生辰,少凌一大早就来找妾身,商量着要为老爷好好操办呢。”
御城主夹了一块羊肉给她,说:“少凌有心了。”
大夫人喜笑颜开:“少凌是嫡子,又是长兄,自然要为弟弟妹妹做表率。”
御城主点了点头,大夫人为他倒酒,这时,云屏走了进来,立在重云堂中央,道:“老爷,司徒先生到了。”
闻言,御城主的双眸亮了起来,他急忙站起身:“先生真的来了?快请!”
赵月玑放下筷子,捂着嘴小声问御少暄:“云屏所说的司徒先生,是否就是那誉满天下的神算司徒?”
御少暄点了点头,说:“是,父亲还是少爷时,曾被司徒先生预言未来会成为城主,司徒先生生性自由,云游四海,父亲每年冬至都请他来府上,但他从未赴约。”
“原来如此。”赵月玑看着尊位上摆放的桌椅,“这个位子是给司徒先生留的啊。”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鹤纹氅,青丝如瀑的男子走了进来。
和赵月玑想象中胡子长长,或者鹤发童颜的模样不同,男子剑眉星目,端正俊朗,周身仿佛环绕着奇异的光晕,外面的雪那样大,却未沾染他分毫。
男子站定,抱拳:“御城主,好久不见。”
“先生,真是许久未见了!”御城主起身,亲自下堂迎接,其他人连忙站起来。
御城主伸出手扶住司徒,眼神里有钦佩向往:“我已经老了,而司徒先生还是如初见般年轻英伟。”
司徒开口,声音如同清风明月,响彻重云堂:“年轻也好,英伟也罢,左不过是一副皮囊。”
司徒环顾四周,最终视线落在了御少暄身上,他勾起唇角。
“老夫今日掐指一算,日出东方,紫气东来,乃是上上吉兆,这紫气正是源自妄执城。”
“哦?”御城主眉头一挑,很是高兴,“可是说我妄执城,即将有好事发生?”
大夫人急忙说:“下个月就是老爷生辰,又逢上这吉兆,托老爷洪福,来年一定风调雨顺。”
司徒摇了摇头,他踱步到御少暄面前,眯起眼睛,朗声道:“贵气,贵不非凡,贵不可言啊!”
此言一出,重云堂内众人变了脸色,尤其是大夫人和大少爷,两人倾身,如临大敌。
御城主抬手:“先生的意思,是指我的五儿子?”
“是!”司徒大笑几声,双眼明亮无比,“老夫看到,一轮正在升起的太阳,即将照亮这无边黑夜,朝阳旁边,还有一只腾云驾雾的小老虎。”
司徒看向赵月玑,眼神突然变得幽深。
闻言,御城主喜不自禁:“先生是说,我的五儿子是初升朝阳?小老虎……明年是寅年,我这长孙正好属虎,哈哈哈哈哈!好一只生龙活虎,腾云驾雾的小老虎啊!”
御少凌站着,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御城主急忙说:“可否请先生,为在下的其他儿子批言?”
司徒缓缓踱步,他走到御少凌面前,御少凌挺直了胸膛,司徒的尾音上扬:“登高望远,莫忘来路。”
御少凌眉头皱了一下,司徒走到御少茗面前,歪了歪脑袋:“少年聪慧,莫让明珠空蒙尘。”
御少茗有些不明白,望向二姨娘,二姨娘微微躬身:“多谢司徒先生。”
司徒沉绕了一圈,最后看着胖乎乎的御少桓,嘴边还有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