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深闺之中养大,从小就不知人间疾苦的娇小姐,最多就是小性一些,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算计。
这不,一闹起性子来,就顺着他的话说起了气话。
明明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请了大夫过来,还偏偏非要说让大夫把脉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药。
念及此,顾浔渊不免觉得自己把她想复杂了。
他叹了口气,满目柔情地看向宋惜月:“好阿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身子,但昨日之事真的有蹊跷,你需得听我解释才好。”
说着,他伸手去拉宋惜月的胳膊。
听了这话,宋惜月依旧垂眸看着地面,人却往后面退了几步:“待大夫为将军把过脉再说吧。”
见她如此,顾浔渊叹了口气,一脸宠溺:“好好好,阿月的话,为夫都听。”
说罢,他便坐回了椅子上,挽起袖子,朝着好整以暇的秦大夫伸出了手腕。
顾浔渊回头看向还倚靠着椅子的玺儿,道:“还愣着做什么?你是新入府的妾室,需得给正妻敬茶磕头听教训,这点规矩还得本将军教你吗?”
闻言,玺儿先是一愣,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她赶忙低下头,用力将眼眶中即将溢出的泪意给逼了回去。
宽大的袖子下,她双手紧握,胸膛处燃起了熊熊恨意。
又是这样!
一年前是因为白娇娇,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一年后又来了个宋惜月,她昨夜劳累了一晚上,还得下跪磕头敬茶听教训!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
该死,她们都该死!
“不必了。”就在玺儿的情绪即将崩溃之际,却听见宋惜月的声音传入耳中。
“阿月,这是规矩。”顾浔渊满脸不赞同:“我知你良善心软,但礼不可废。”
说完,他冷脸呵斥玺儿:“还不快去?没眼力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