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成想却是一脚踩进了一堆大粪之中!
回想起殿前司指挥使听闻他特意去要回举荐信的时候,特意跑去殿前司揶揄自己的模样,顾文岳只觉得一张老脸无处安放。
顾沅弦见老父亲面色不好,不想再戳他的心窝子,只宽慰道:“父亲也不必太过忧心,顾浔渊那点丢人的私事早已闹得满城皆知,明日即便言官弹劾我们顾家用了重典,可也有无数双眼睛能为我们证明,那是顾浔渊自己请求的。”
“但愿如此吧。”顾文岳叹了口气。
恰好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父子二人以为已经到家了,正打算起身下马车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没什么礼貌的声音。
“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令大人终于回来了!”
“也不知道尊贵非凡的中书大人,将我家渊儿打得几乎死去之后,又去了哪里显摆!”
“怎么,将一朝武将打得命在旦夕后,中书大人忽然就怕了不成?”
听了这动静,顾文岳父子俩齐刷刷黑了脸。
“外头是谁?”顾文岳回头问自己儿子。
顾沅弦疑惑又震惊:“不……不知道!”
一个顾家旁支,他们能认得顾浔渊,是因为顾浔渊才是这家最出色的那个。
旁的是何人?他们哪里会知道?
“大胆!何人敢拦中书大人车驾!不要命了吗!”
马车夫安抚完受惊的马儿后,气势汹汹地问说话之人是何身份。
闻言,外头另一个声音传来:“瞎了你个弼马温的狗眼!连威远将军之父都不认得!”
“是你这个奴婢狗眼不识泰山,还是你们中书府一贯如此喜欢羞辱品阶不如你们的朝臣?”
“今儿真是开了眼界了啊!当朝五品将军被中书大人打得丢了半条命,将军之父前来问个说法,却被中书府上的车夫威胁性命!”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盛京,你们中书府已经只手遮天了呢!”
致幻药物作用之下,顾三面色潮红,怒气冲冲,不知怕为何物。
在他边上,顾老爷同样瞪圆眼睛,气喘如牛地看着被拦下的马车。
另一只手,已经装了一瓢恶臭的潲水,随时都能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