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别说是宋惜月了,就连福公公都有些无语。
他好心提醒道:“兰夫人,这处宅邸是大公主的。”
“那怎么了?”白娇娇一脸的理直气壮:“宋惜月与顾郎是一家人,顾郎与我还有祖母是一家人,宋惜月住得,我们当然也住得!”
这话一出来,别说是福公公,就连趴在墙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为白娇娇捏了一把汗。
大公主贺兰妤书可是出了名的娇纵,要不然谢家也不会压着婚事到现在也不订亲,要是白娇娇今日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只怕是有的她好果子吃!
“兰夫人,大公主借宅邸给宋淑人住,是因为她们自幼相识,感情深厚,若是宋淑人把你们都接过来住,大公主必定会把你们全赶出去的。”
福公公硬着头皮同白娇娇讲道理:“况且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宋淑人面圣,你们还是明日再来吧。”
说着,福公公不等白娇娇反应,立刻就让自己带来的禁军把二人拖走了。
被拖走的时候,顾浔渊还试图同禁军们打感情牌,说他们好歹算同僚云云。
奈何这些禁军都是从皇帝身边直接调派出来的,与普通禁军不同,完全不理会顾浔渊的话,毫不留情地将二人一路拖出了玉京巷。
随后就守在巷口,盯着二人,不让他们有机会再进去。
白娇娇一肚子火。
她指着禁军大骂:“你们竟敢如此对我,信不信我要你们好看!”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兰夫人!全天底下唯一一个得到封号的妾室!我是陛下的救命恩人!”
说到这里,顾浔渊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随后陪着笑脸看着几个面无表情的禁军,道:“她年纪还小,不太会说话,请各位多担待,这话就当她没说过!”
一边说着,顾浔渊一边拖着白娇娇往外走。
白娇娇“唔唔”了半天,使劲扒拉顾浔渊捂着她嘴巴的手,但却因为力量悬殊的缘故,还是被毫不费力地拖走了。
直到离玉京巷很远的地方,顾浔渊这才松开了手。
白娇娇甫一得到自由,立刻反手给了顾浔渊两巴掌,大骂道:“你拉我做什么?我就是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知道,我比宋惜月尊贵多了!”
顾浔渊强压着心头怒火,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说着,他伸手去拉白娇娇。
“我不回去!”
白娇娇狠狠地拍开他的手,转身朝着玉京巷走去:“我就要让宋惜月知道何为尊卑!”
闻听此言,顾浔渊心里最后一点耐心消失殆尽。
他干脆利落地上前,一手刀砍在白娇娇后颈上,白娇娇应声软倒,跌入了他的怀里。
随后,他花了一两银子,请人把白娇娇送回去,自己则再次来到了玉京巷外。
几天的潦倒下来,顾浔渊彻底明白了,白娇娇就是一个冲动易怒,自视甚高的人,她不会隐忍也不知道审时度势。
这种性格若是放在平日,顾浔渊只会觉得她天真纯净,没有被人性污染。
可如今他正在走背时,白娇娇这种性格只会坏事,还得是宋惜月这样懂得审时度势的世家贵女适合。
要不是宋惜月耍小性子不肯回家,而白娇娇怀着孕过来跪几天的效果更好,顾浔渊宁愿自己来。
玉京巷。
顾浔渊二人走后,宋惜月立刻就进门梳洗。
因为时间紧迫,她也只是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挽了个发髻,略微上了一层淡妆。
化妆的时候,青玉不解。
“小姐都避了这么多日了,今日为何不避了呢?”
她听着白娇娇那些大胆发言,简直气得恨不能把白娇娇直接打出玉京巷!
宋惜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点唇,一边道:“子书哥哥在四海楼豪掷千金为我做了名声,如今整个盛京正是对我褒贬不一的时候,我当然得浇点油。”
说着,她放下唇笔,道:“只有让大家再看到白娇娇发疯的一面,领会到她的嚣张跋扈,对我的褒贬不一才能彻底统一。”
听了这话,青玉略一思忖,随后问道:“小姐今日走正门,是不是因为有福公公在场的原因?”
闻言,宋惜月从镜子里抬眸看她,淡笑道:“对!”
“福公公代表的是陛下,陛下是我们大泽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便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白娇娇是一个连陛下都不敬重的狂妄之辈。”
说话的功夫,青玉已经将最后一枚发簪插入宋惜月发间。
看着镜子里的美人,青玉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姐如此辛苦做名声,真的有用吗?”
“以前没什么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