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第一个反应过来。
指着白娇娇怀里的孩子大喊:“快看!那孩子的眼睛是蓝色的,他一定是妖孽!”
闻言,白娇娇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转头朝着密室冲了进去。
“站住!”周冕一声吼,正要冲上前去,却被刚刚赶到的宁谦拦了下来。
“宁都督,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冕长刀指着宁谦,满面冷肃:“要干扰本副使公务吗?”
宁谦直直对着周冕的长刀,不疾不徐道:“倒也不是,只是你我同为副使,为何你收到了举报,本都督却没收到?”
“这叫本都督百思不解。”
闻言,周冕沉下眉头:“本副使会给宁都督一个答复,但不是现在。”
“让开!”
他的长刀再次往前进了一寸。
但宁谦却分毫不动,宛若一尊雕像一般伫立着。
眼看白娇娇已经走进了密道之中,宋惜月眼神微动。
一颗银花生落在掌心,她以内力驱动,直朝着宁谦脐下三寸射去!
只是她的身子到如今也没恢复多少,这一下抽走了大半内力,一时间叫她几乎站立不稳,赶忙扶在了青玉的手上。
与此同时,众人只听“铛”地一声。
循声望去,却见到一个已经完全变形的银花生落在了宁谦面前。
见状,宁谦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好狠毒的心思。”
周冕嘴角微抽:“你他妈出门还穿铁裤衩,有病吧!”
说完,他挥刀就砍,霎时间与宁谦打成一团。
高山明等人立刻上前,一部分驰援周冕和宁谦对战,另一部分冲向了密室的方向。
此时此刻,密室门已经关上了一半,白娇娇的身影已经完全没入了黑暗之中。
宋惜月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逃脱,立刻给了尔弛一个眼神。
旋即,尔弛持枪而出。
长枪穿过人群,“铮”地一下,铁器金鸣之声震耳欲聋。
正在合拢的密室门被尔弛浑厚强劲的内力震得停了下来。
随后“嘎吱”之声传来,“轰隆”一下,密室门四分五裂,碎了满地。
尘埃四起。
宋惜月死死地看着黑洞洞的密室门,正欲亲自上前追白娇娇的时候。
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
回头一看。
竟是顾浔渊。
“阿月,别追了,娇儿会回来的。”他眼中露出了哀求之色。
宋惜月甩了几下。
没甩开。
她看着顾浔渊道:“放手!”
“阿月,求你给孩子一条活路吧!”
顾浔渊说着,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于我而言是不同的,你不能置他于死地,当我求你了!”
“我知道我此前行事过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留我孩子一条性命,我以后一定事事都听你的,好不好?”
宋惜月死死盯着他,咬牙狠狠道:“我再说一次,放手!”
“我不放!”顾浔渊眼泪鼻涕一齐落下:“我不能让你去杀我的孩子!”
话音落,宋惜月抬手就要朝着顾浔渊的脸抽去,余光却瞥见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宋惜月收敛起了全部的力道。
她的攻势被那只手轻飘飘挡开。
而那只手准确无误又狠狠地落到了顾浔渊的脸上。
将他的头直接给扇歪了过去。
是宁谦。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周冕分出了胜负,正挡在顾浔渊和宋惜月的中间,面色冷冷,手里还捏着那枚变了形的银花生。
见宋惜月冷静下来,宁谦收好银花生,道:“宋夫人可消气了?”
宋惜月不语。
她四下看了几眼,见白娇娇已经被抓了回来,怀里还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看向宁谦,道:“宁大人,我府上姨娘不知被何人蛊惑,竟要带着新生孩子出逃,不知为何您要拦着我们去抓?”
“难道您没有看到方才的异象吗?”
宁谦笑了笑:“本都督奉陛下之命,保护兰夫人,宋夫人不记得了吗?”
“……”
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跪在密室门口,脸色煞白的白娇娇,道:“说,方才那些虫潮是何人所为,你为何要带着都尉的孩子出逃!”
白娇娇闻言,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卑微地跪在那里,哭道:“我没有看到什么虫潮,我跑是因为你派人来产房抢我的孩子,我不跑能行吗?”
闻言,都不等宋惜月说话,宁谦就“哦?”了一声。
随后看向宋惜月:“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