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惜月往里走的脚步顿住。
顾浔渊见状正打算说话,就见宋惜月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站住!”
顾浔渊急了,跨了一大步冲了出来就要去抓宋惜月的胳膊。
没想到宋惜月早有预判,直接让到了一旁。
顾浔渊没刹住去势,险些整个人跌了个狗吃屎。
“大人这是做什么?”
宋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慌忙稳住身形转身的样子,道:“我这不是站住了吗?”
“你……”
顾浔渊羞恼交加,指着宋惜月的手微微颤抖,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模样。
反观宋惜月。
这会儿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眼神凉凉地看着他。
顾浔渊这才回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他眼神凶狠地盯着宋惜月,道:“知礼死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宋惜月闻言,面露讶然之色:“满意?他是死是活与我有干系吗?”
顾浔渊指着宋惜月:“你就是容不下娇儿的孩子所以才算计至此!我竟没有发现你有这么恶毒的心思,竟让我亲手送我的亲骨肉踏上死路!”
宋惜月闻言,更是满脸困惑不解:“大人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宋惜月,你别装傻!”顾浔渊怒吼。
宋惜月不解:“我装什么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顾老夫人从厅堂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都是上了年纪,但陌生的面孔。
顾老夫人哭着靠在门框上,指着宋惜月道:“宋惜月,你好狠的心!容不下娇儿生下渊哥儿的嫡长子,就算计逼迫渊哥儿将自己亲生儿子送出去!”
“现在知礼死了,你满意了吗?你这个毒妇,毒妇!”
她哭喊着,浑身脱力了一般地顺着门框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跟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赶忙上前,关切地扶住了顾老夫人的身影,义愤填膺地看着宋惜月,狠狠地啐了一口。
“贱烂的东西,要不是你逼着顾大人交出兰夫人的亲儿子,逼着兰夫人发怒,我们顾家庄怎会遭此横祸!”
听到这里,宋惜月敏锐地抓到了重点:“顾家庄?顾家庄怎么了?”
中年妇人闻言正要说话,顾浔渊却指着宋惜月破口大骂:“你还有脸问?”
“娇儿被你逼疯,越狱之后御狼杀了顾家庄整个庄子的人泄愤,数十条人命一夕死光,你满意了吗?”
他话音落下,那中年妇人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看着宋惜月,哽咽道:“世人都说宋大小姐你心善宽和,要我看,最恶毒的就是你才对!”
“若不是我们几人昨夜在城中铺子里盘点从而逃过一劫,我们顾家庄就死绝了!”
说着,她痛哭出声。
宋惜月看了她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那边满脸义愤填膺的顾浔渊一眼。
顾浔渊正要说话,她忽而又转过头看向了青玉与碧玉:“关门!”
“是!”
“关什么门?”顾浔渊大喊:“宋惜月,你是不是心虚了,想要连你夫君的口一起灭了?”
他指着宋惜月:“别忘了,我如今可是朝廷四品大员,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即便你们宋家要保你,也绝不可能!”
宋惜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那个中年妇人。
她的装扮比寻常农妇要精致不少,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说话条理清晰,再结合她方才所说的话,宋惜月猜测她应当是在城中开铺子的人家。
“婶子,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否与我详细说说?”
听了宋惜月的话,中年妇人眼含恨意,道:“你故意哄骗顾大人送出顾知礼,逼得白氏越狱,又派人潜在我们顾家庄上将她囚禁,最后她为了救子,屠了我们顾家庄这件事,任你巧舌如簧也辩驳不了!”
闻言,宋惜月转头看向顾浔渊:“大人,是我哄骗的吗?”
顾浔渊梗直了脖子:“难道不是吗?我可是知礼的亲生父亲,我若知道斩魔法事是要他的命,我怎么可能听你的将他送出去!”
他说着,指着宋惜月的脸:“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就是容不下娇儿和我的长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宋惜月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道:“白氏生下孩子后,我安排好了奶娘和热水想要先照顾孩子,是你们一群人抓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巫蛊之和孩子的眼睛不放,吵了半宿!”
“最后事情闹大,大理寺、皇城司介入调查,因为事涉巫蛊,所以大理寺连夜奏请三司会审,陛下漏夜惊闻此事,下旨让福公公将孩子带入宫中。”
说着,宋惜月朝着顾浔渊迈了一步,道:“在这整个过程中,我除了安排奶娘和热水,除了担心孩子一出生连口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