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袭白衣的女子身披狐白斗篷,手里提着一盏宫灯,盈盈立在不远处。
见星数看过来,那女子微微一笑,往边上走来两步,冲着贺兰隽屈膝行礼:“民女桑鹿,见过镇北王!”
顾府,栖霞居。
宋惜月刚走进栖霞居,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顾浔渊浑身冷意地站在院子前面的空地上冷冷地看着她。
在他跟前,青玉被扒掉了外衫,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浑身被打得鲜血淋漓,躺在雪地里不知生死。
“这大半夜的,夫人从哪里回来?”
顾浔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宋惜月:“你这丫鬟好紧实的嘴巴,都这样了也不肯出卖你。”
宋惜月不理会他,脚步不停地上前,要去护青玉。
才走了没两步,一条鞭子冲着她面门直直抽来。
宋惜月不躲不闪,一手掀起身上的狐皮披风去挡这一鞭,另一只手趁着鞭子打在披风上的那一瞬间,紧紧地将鞭子抓在了掌心。
随后,她反手一拽,顾浔渊猝不及防被她拽了一个趔趄,手里的鞭子就这么被宋惜月给夺了过来。
“啪!”
一声巨响,宋惜月反手一鞭子抽在了顾浔渊腰上。
“嗷——”
鞭子上带着倒刺,顾浔渊被抽得痛呼出声,当即捂着自己的腰,气急败坏地看着宋惜月:“你敢对我动手?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
“大人说的什么话?”
宋惜月将自己被倒刺扎得鲜血淋漓的手掌举了起来,语调平静道:“是你对我动了手!”
“你……”
“虽然你是我的夫君,但我品阶在你之上,按照大泽律法,大人这属于以下犯上,我若是去告官,便是陛下袒护,你的仕途也要到头了。”
宋惜月说着,掌心的鲜血汨汨而下,顷刻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你……”顾浔渊咽了口口水,强自镇定道:“你夜不归宿,红杏出墙,我打你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