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进来,有事让你去做。”宋惜月松开手,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絮儿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赶忙跟着进了宋惜月的房间。
房门关上,宋惜月递出那块玉石令牌。
“通知四十九死士,从现在开始,无条件护卫镇北王的安全。”
听了这话,刚刚还一脸凝重的絮儿跟泄了气一般叹道:“小姐,王爷早知道你会下这样的命令,所以先一步下令四十九死士,无条件护卫你的安全。”
“四十九死士有两位主子,所以你们二人的命令以先达为主。”
宋惜月:“那不是还没达吗?”
絮儿闻言,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王爷的命令你还没有传达,我的命令你可以先一步传达。”宋惜月抬了抬下巴:“偶尔徇私,无甚影响。”
絮儿摇头:“小姐,王爷是下令,不是让我传达,他早猜到你的想法了,所以在离开顾府的时候就对我下令,让星数去传达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沉了沉,随后道:“那一半总可以。”
“小姐……”
宋惜月将玉石令牌塞到了她的手里,打断了她还要继续说的话,认真严肃道:“要那么留二十五人在盛京保护他,要么你们四十九人全留在盛京保护他。”
“我绝不可能一个人带走全部死士。”
听了她的话,又看到她满脸坚定的样子,絮儿无奈,只能点点头,握着玉石令牌走了。
翌日。
宋惜月洗漱完毕正在用早饭,絮儿回来,交还了玉石令牌:“主子,妥了。”
闻言,宋惜月点点头,收回了玉石令牌。
用过早饭,她裹上厚重的狐裘披风出了栖霞居的时候,就见到许久不见的周冕站在外头。
见状,宋惜月疑惑地看向絮儿。
絮儿挠了挠头,道:“王爷将一到二十四都派来了。”
四十九死士的排序是按照实力高低,也就是说,贺兰隽将实力最强的都留在了她的身边。
宋惜月只觉得生气:“这般胡闹,你怎能同意?”
絮儿还没说话,周冕便上前来行了礼,道:“王爷的意思,同小姐一样,若不是一到二十四都跟随小姐,那便四十九人全跟随小姐南下。”
宋惜月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周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王爷知道您不同意,所以写了一封信给您,您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闻言,宋惜月伸手接过信件,拆开信封。
贺兰隽在信上说,他的身边还有玄甲卫,再加上这是在盛京,比她南下一路更加安全,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
另外,他还在信中说,尹老的大弟子会随同她南下,弥补芝云的空缺。
看完信,饶是宋惜月还是觉得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认同贺兰隽的安排确实合适。
她身边虽然有三百多宋家老兵,但其中有一半多人的身体短程作战没有问题,却不适合南下这种长途跋涉。
每逢新帝登基便会出现匪患,宋惜月若要南下,除了一百多宋家老兵之外,带上一半的死士最合适不过。
想到这些,她忍了忍,最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收起信,带着所有人去了前院。
此时,朝阳初升,金灿的光芒洒遍大地,晒得人暖洋洋的。
白娇娇早已等在了前院院中,她控制的蛊人素兰站在她的身后,身上已经呈现条条斑驳的红痕。
宋惜月带着人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白娇娇划开自己的掌心,蛊人素兰迫不及待扑上前饮血的一幕。
听见响动,白娇娇下意识回头,见到是宋惜月,心里那点屈辱感再次升起。
“出去!别看我!”她怒声低斥。
宋惜月不为所动,径自走进来后,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石凳上,道:“你在命令我?”
白娇娇挣了挣自己的手,可惜蛊人素兰正在兴头上,不喝够根本不可能放开她。
她只能红着眼睛看宋惜月:“你故意的,你故意挑在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看我不得不用自己的血喂蛊人的一幕!”
闻言,宋惜月挑了挑眉:“你是这么认为吗?”
“难道不是?”
“自然。”
宋惜月笑了笑:“不过我也能理解你,毕竟我也曾有过被人踩进泥里的时候,那时候,不管别人做什么,哪怕是正常的一个小小举动,我也会觉得是在刻意羞辱。”
她说的是前世被囚禁弃院那屈辱的三年。
白娇娇不懂,只觉得宋惜月欺人太甚,恨得眼泪直流:“不用你在这里强行说教,没人比我更懂你究竟有多阴狠恶毒!”
宋惜月毫不在意,闻言便问:“那你说,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我想要羞辱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动手,何必故意挑什么时间?”